火小邪不知烟虫要干什么,也站起身来,本想跟着烟虫走过去,但犹豫了一下,站住不动。
烟虫走到空地中间,看了几眼甲丁乙、苦灯和尚,这两人坐在地上,并不看烟虫。
烟虫把烟从嘴边拿下来,嘻哈着笑了几声,说道:“我说甲丁乙、苦灯和尚,还有小不为郑则道,你们还要坐在这里想多久?”
郑则道远远地说道:“烟虫兄弟,想必你有什么高见?”
烟虫说道:“高见没有,低见有一个!我知道破解秋日虫鸣术的一个法门,你们愿不愿意听?”
苦灯和尚念了声佛号,说道:“烟虫施主,此事不可儿戏。”
甲丁乙身上黑纱浮动,突然阴阳怪气地说道:“你有什么条件?尽管说!”
烟虫抽了一口烟,说道:“不要什么条件,咱们按贼道的规矩办,第一枚金佛算我的!”
郑则道缓缓从凉棚中走出,说道:“烟虫兄弟,你的法子真的有效,当然第一枚金佛算你的。”
郑则道对甲丁乙、苦灯和尚抱了抱拳,大声道:“甲丁乙、苦灯大师,不知两位有什么意见?”
苦灯和尚说道:“既然是道上的规矩,贫僧没有意见。”
甲丁乙嘿嘿笑了两声,说道:“烟虫,你要敢胡说八道,你知道下场。你说吧,我没有意见。”
烟虫喷出一口烟,说道:“嘿嘿!几位都是见过世面的人,应该听说过玉胎珠这个东西。”
郑则道、甲丁乙、苦灯和尚都是微微一怔,半晌没有人说话。
烟虫哼了哼,继续说道:“怎么?不信?”
苦灯和尚倒是先说起话来:“烟虫施主,玉胎珠乃是十分稀罕的邪物,粉末剧毒无味,暴晒三日后若不慎服食,有全身麻痹的功效。玉胎珠为婴胎所化,贼道中人凡是排得上号的,都不愿偷这种晦气的东西。烟虫施主,你这话的意思,是说你有玉胎珠?”
烟虫说道:“我是有那么一点点粉末,不是偷的,是找人要的,但我用来卷烟了,这里用不上。我是说佛堂前的桌子上那些物品中,必有玉胎珠的粉末,火家炼制过,专门用来对付秋日虫鸣术的。”
郑则道说道:“烟虫兄弟是想用玉胎珠的粉末,将秋日虫麻倒?呵呵,的确是个精妙的法子。”
甲丁乙嘿嘿两声,说道:“最多是降低秋日虫的敏感程度而已!嘿嘿,烟虫,不过你说的,的确值一枚金佛!”
苦灯和尚念了声佛号:“阿弥陀佛,若是火行贼王门下去偷得玉胎珠来,小僧还真有点瞧不起他们了。”
烟虫说道:“苦灯和尚,你也不要冤枉别人,我倒给火家人说个公道话,这个玉胎珠,应该是被东北四大盗的黑三鞭从奉天张四那里偷出来的。”
郑则道笑道:“烟虫兄弟,那你打算下一步该如何?”
烟虫说道:“佛堂前的东西,我们一样一样地试,大家轮番进去。”
这些大盗全部点头,算是听从了烟虫的意见,郑则道依烟虫的法子,更进一步,说不必一样一样地试,这样太耽误时间,各个石室既然都一样,不如在一个石室前把所有东西都放上,只用试出一个石洞有效,找到最后破解的办法,就好办了,大不了每次都摆上所有东西。
众贼觉得有理,纷纷起身,各自从佛堂前的桌子上拿起几件物品,放在一个石洞中的石室前,一共摆了十四样东西。
摆放这些物品也有讲究,首先,所有物品均用“破相”,也就是说若是一双草鞋,要把草鞋撕开;一个苹果,要把苹果击烂;一个瓷瓶,要把瓷瓶封口揭开,倒出里面的东西,均是如此施为。其次,物品须摆在石洞中的石室入口前,不差分毫。
火小邪插不上手,呆立在一边看众贼忙碌,直到众贼忙完了,火小邪才凑到烟虫身边,低声问道:“烟虫大哥,这样好吗?要是无效的话,甲丁乙发作起来,很难对付的啊!”
烟虫说道:“这个甲丁乙,看着神神秘秘、凶巴巴的,但我却觉得他对我的胃口,放心吧!”
火小邪哦了一声,低头不语。
烟虫把火小邪一拉,凑在他耳边说道:“第一枚金佛,我送给你。”
火小邪大惊,连连摆手:“这可使不得!”
烟虫哼道:“你当我真想当什么火家弟子啊?我他妈的就是来玩一玩的,我师父死了多年,自由自在惯了,无拘无束,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就算火行盗术他妈的天下无双,平白给自己弄了副枷锁戴在脖子上,有个鸡巴的师父管着,我才不干哩!火小邪,你要是跟我客气,以后我就当不认识你了啊!”
火小邪叹道:“可是我本事低微,这样不劳而获,全凭别人施舍着过关,只怕更被人瞧不起。”
烟虫一拍火小邪的肩膀:“火小邪,你可要搞清楚,乱盗之关你赢了苦灯和尚,最后拿了四块号牌上来;竞盗之关,你也是凭自己的本事第一个过关。呵呵,不是我故意抬举你,你要成了火家弟子,学到真本事,只怕比我要强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