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个唐辞觉得有必要,毕竟死的是李老夫人,她院子里的下人们不可能完全无知无觉。
至于后头这一条,唐辞想不明白,但下意识觉得应该按照左仪说的做。
“是,大人,请大人放心,小的一定会仔细盘查。”
从李家出来,左仪没有去县衙,他重新回到施家酒楼,走到后院找了人出来,细细吩咐了查一查李珠和那孩子及李家的消息。
伙计没有多问,点头离开。
左仪独自站在院中,半晌才进了吴齐养伤的屋子。
吴齐一见左仪进来,当即便要起身,被左仪摆手免了,“你在城外被人追杀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
吴齐想了想,想到一件事。
“追杀我的那些人用的都是一柄软剑,属下听闻在江湖中有一个组织,他们的成员都便都是用软剑。”
“哦?什么组织?”
“算是杀手吧,可又不完全是,反正肯定是给钱办事的那种。”
左仪对这些了解的不多,从前在京城偶尔听施千兰跟讲故事一样讲过一些,不过当时施千兰也说的很清楚,她讲的,可能只是所谓江湖的万分之一缩影。
“所以是有人雇凶杀人?”
左仪摸着下巴,申励和李老夫人如果是死于同一种手法,那会不会也是被人雇凶灭口?
这边两人大眼瞪小眼,另一处城角的院子里则有两个人同样大眼瞪小眼。
其中一个人站的笔直,脸上带着怒气,显然心情不佳。
另一个则屈膝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起来,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般。
可他却不是做了亏心事,而是做了不该做的事。
“一连死了两人,你当这位左大人是从前那个那般好糊弄,随意给他个线索就敢草草结案?”
立着的人才消了一点怒气,这么一说,怒气之上又添了几分烦躁。
多年经营方才有了一丝平和之气,却因为一个不一定会出岔子的事情出了岔子,还如同滚雪球一般,灭口了一个又一个。
申励便也罢了,那老东西知道的东西确实多,这些年虽然隐姓埋名,可却没少狮子大开口的威胁他们。
至于李家那老东西,他觉得实在没必要。
“你息怒,上头给的命令是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放松,宁可错杀绝不可放过,小的只是。。。”
“够了,上头说的话确实没错,可你做事太过潦草,当初既然决定要杀申励,为何不干脆将那些隐患一并除掉?”
立着的人顿了顿,在跪着那人不大服气的眼神中继续说道:“既然没有能力一并解决隐患,那便该细心谋划,让这些人死的合情合理,而不是如今这样,这么轻易被人看出是为人所杀,你这根本不是在执行上头的命令,你是在找麻烦。”
他的话终于让跪着的人有了一丝了悟,神情变了几变,最后只能朝眼前人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