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多?”杨敏接过来数了数,诧异着。
“我上个月工资加补贴六十多呢。”常威倒是没急着说下个月会更多,惊喜一步步来吧。
杨敏喜滋滋的把钱收好,想了想又点出来五十,“你自己身上没钱了吧?”
“我用不上,这几天所里闲,我又被放假了,没事去钓钓鱼就有钱用。”
这话说的好欠揍!
从倒座房出来,常威过垂花门回到东厢房,先给老爹常昆上了香,然后把两枚军功章摆好。
常天见了急匆匆跑过来,跟着常威一起磕头。
“哥,又是一等功?”
“嗯,这次是侥幸,有老首长发了话。”
“哥,你可真厉害。”
常天哪知道什么老首长,他只知道自家大哥已经两个一等功,此时捧着军功章,用衣袖轻轻擦拭着,眼中泛起水光。
他十岁了,知道一等功的分量。
这一定是大哥用命拼回来的。
捧在手心,常天只觉得重逾千斤。
常威倒是觉得无所谓。
不是他飘了,而是这件案子本身来说并不值得吹嘘,能拿到一等功是因为老首长的儿子也在其中。
真正应该拿功勋的是那几具尸骸。
他现在还记得被打碎的骨头和老人颤抖的背影。
空间里还有一把老人送的驳壳枪,他从来没在外人面前展示过。
渐入暮色,黄昏带着静谧的美感缓缓展开。
一道小人影突兀的闯入常威的家。
小柱子把手里的陶罐放在地板上,对着常威“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把一家人吓的不轻。
“常大哥,我娘让我来的,今天我娘发了工资,去买了只鸡炖汤,让我给常大哥送来,要我一定要给常大哥磕三个头。”
小柱子的三个头和常珑在学校里的三个头不一样。
这是真的来感恩。
“之前家里没钱,我娘想感谢常大哥也拿不出东西,今天刚好发了工资,我娘说再不来,人家会以为我们忘恩负义,是白眼狼。”
常威终于知道小柱子的德行是哪里来。
这就是家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