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谁终于承受不了如此巨大的压力,开始漫无目的的发射能量光束,并且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向着所有靠近自己的物体砍去。
原来在虚拟的能量袭击下,大多数人还可以保持冷静。但是如今周围的同伴已经开始向着四周任意攻击,并且为了自身安全,袭击一切靠近自己的物体。
在这种漆黑如墨,警报声四起的环境之下,一旦有了第一个骚乱点,就会象瘟疫一样传遍了全局。
下一刻,无数机甲手似乎都疯狂了,他们操控着心爱的机甲疯狂般的袭击周围存在或不存在的物体。
数万的能量光束仿佛不要钱般的在黑色海底四处飞溅。几乎每一秒都会有新的机甲爆裂看来,每当这个时候,就会撕破黑暗的空间,带来一瞬间的光明。
不过也仅仅是那么一刻而已,一旦周围的海水填补了进来,就一切恢复原样。
在这种根本就不辨敌我的环境之下,无数机甲如同蒙头苍蝇般转个不停,但是真正好运到逃出黑色海水笼罩范围的机甲,却连三成也没有。
绝大多数的机甲都在这片代表了死亡的海域中拼命挣扎,它们再也不辨敌我,凡是彼此靠近的机甲都会发生最惨烈的搏斗,短短的十余分钟之中,惨死于同伴手中的机甲数量已经达到了一个恐怖的数字。
而见势不妙的巨人机甲早就如同游鱼一般遁出了黑色的海水,在外围静悄悄的注视着其中的变化。
虽然是以道格拉斯的实力,也不敢在这种环境之下与那么多陷入了疯狂境界的高手一起混战。
他心平气和的在等待这些机甲的自我毁灭,等到它们伤亡的差不多之时,才是自己露出真正的獠牙之时。
虽然在布里奇斯的打压之下,方鸣巍和弗农能够控制的地盘并不大,但是由于地理优势,在周围十里之内,他们所发出来的能量还是能够与布里奇斯相抗衡的。
借助于他们的力量,道格拉斯对于这里战局的把握有着旁人根本无法企及的巨大优势。
不过此刻巨人机甲身上原本浓郁的黑色云团几乎已经是消失殆尽了,这些来自于远古的神秘辅助性武器发挥出了超乎想像的巨大威力。
半个小时之后,方鸣巍二人与布里奇斯的争夺自然控制权虽然尚未结束,但是黑色海水中残存的机甲已经是少之又少了。
在这种残酷的环境中还能幸存下来的,都是真正的精英,纵然不是至尊者,也是极为接近这个级数的人物。
当然,想要生存下来,运气这一环还是必不可少。滞留在蓝翎星上的五百多名至尊者,此刻已经伤亡了半数以上。
这样的损失纵然是对于蓝家来说,也是一种难易承受的巨大伤亡。
蓝家长老会的几个主要成员一听见损失报告,顿时是眼冒金星,连当场眩晕的也不乏其人。
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后悔,自己等人答应布里奇斯的要求,究竟是否正确呢?
道格拉斯可不管对方的想法如何,既然在黑色海水中的敌人已经减少,并且他们似乎也划分了彼此的地盘,静静的等待着下一轮所发生的情况。那么道格拉斯自然就选择了主动出击。
巨大的身影隐匿在黑暗中,突然发动凌厉的致命攻击,那庞大的身躯和与之绝不相符的敏捷速度,将它的敌人一个个诛杀当场。
虽然它的体型巨大,但是它的动作却像是黑夜中的精灵,毫不留情的杀戮更是象一台没有情感的机器般没有任何怜惜之情。
豁然,天空中的布里奇斯长叹一声,他的身形微动之间,已经进入了这团黑色的海水之中。
在这团神奇的黑色中,所有的探测仪器都没有了作用,只有布里奇斯凭借着自己的强大实力,那种几乎可以掌控一切的内劲气场,才能分辨出里面的情况。
当蓝家的众多机甲已经惨遭灭顶之灾的时候,布里奇斯终于在自然能量的争夺中取得了绝对的上风。
方鸣巍和弗农二人的联合能量被他彻底压制在数里之内,这是最顶尖层次的能量交锋,也是布里奇斯毅然出手的真正原因。
漆黑的空间在他的眼中如同白昼一般没有任何阻碍,虽然是在海水之中,但是布里奇斯的动作依旧是如同平常一样的潇洒自如。
晃眼间,他已经看到了那台巨大的高达二十米的超级机甲。
这这台机甲的面前,布里奇斯就像是电脑前的一只鼠标般的渺小,不过从他身上腾起来的强大气势却是丝毫也不逊色于对方。
他伸出了手,周围的海水顿时疯狂般的卷动起来,在海底形成了一股强大的暗流,朝着巨人机甲逆袭而去。
这种融合自然,掌控自然的庞大威力,才是二十级高手的真正实力。
巨人机甲深深的扎根在海底之下,它的双脚仿佛与海底的大地连为一体,变成了一座巍峨的海底高山,任凭暗流如何侵袭,都是不见丝毫的动摇。
一个巨大的漩涡的二人中间逐渐形成,整片海域都受到了他们的影响而发生了近乎于毁灭性的变化。
平静的大海此刻已经成了一个巨大的绞肉机,附近的生物拼命的向着远处游去,凡是被快速扩张的能量漩涡所卷入的生灵,都变成了海水中的一团血水,消散无踪。
渐渐的,海面上也泛起了奇异的变化,从海底中的能量逐渐蔓延到天空,一道巨大而罕见的龙卷风席卷而来,让空中滞留的机甲群被迫撤离。
虽然人类的科技无比发达,但是这种凭借个人实力制造的山崩海啸,依旧是让所有人为之惊惧不已。
星球上的无数远距离攻击武器已经将发射口对准了这片海域。虽然谁都知道,这些武器若是同时使用,足以让这颗星球变成一颗彻底的死星。但是却没有人敢冒着同归于尽的危险下达开火的命令。
海底的情况愈发的不堪起来,方鸣巍和弗农明显感到了来自于对方的强大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