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心生警惕,正要后退。
却见那士兵上前来便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道:“我们队正要见你们……他很有兴致,我那兄弟正在里头给队正看册子呢。”
看着士兵说这话时,满腹积怨却又不得不遵从的样子。
老汉放下心走了进去,一边往里走,还一边道:“我那儿子留在外头等候如何?”
士兵嗤道:“随你便,只是一会儿再让我其他兄弟逮着了,可能就当奸细当场处死了。”
老汉目光闪烁,彻底打消了心头的疑虑,转身招手将青年也叫上了。
他们就这样在带领之下,缓缓走入了那队正的帐子……
一转眼。
魏王又在城头上挂了两日。
他浑身的皮肤都被晒得干裂出了一条条纹路。
昔日他在船上给薛清茵送礼不成,恼羞成怒将东西扔到了湖里时,全然不记得那受干旱之苦的灾民。
更想不到今日,那如龟裂的田地一般的纹路,最终也落在了他的身上。
“宣王还是没有动静……再这样下去,魏王可能要死了。”士兵道。
林古低头扫过趴伏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魏王。
他道:“抬下去吊命……轻易死了岂不是便宜他?日后咱们每打下一城,都将他挂城门上,叫那些梁朝的兵将们都仔细瞧瞧,梁朝皇帝的儿子何等的窝囊废物!”
好在魏王这时候已经昏过去了。
否则听了这话,最终还得是被气昏的。
魏王被带下去之后,林古才皱起眉来:“怎么回事?你派出去的人,一个接一个……全没有了回音。”
姚明辉也皱眉:“难道是宣王?”
“你的意思是,都被宣王截下了?”
姚明辉没有回答林古的问题,转声否认道:“他妻子失踪,正是怒上心头的时候,却被魏王夺权,随后魏王又被俘……一大堆的烂摊子等着他收拾。他如何分身?再等等……”
林古想说你就那样信得过你手下那些人吗?
他话没出声。
士兵来报:“来信了。”
“何人来信?”
“秃鹫。”
秃鹫是孟族特地养的鸟,借以传信,还能攻击敌军。
一听这话,林古笑了:“那不就是姚将军最早派出去的人?他们是混入了宣王的军中吧?只是窦如云都跑了……他们是怎么做到的不让宣王起疑?”
姚明辉拆信一阅,笑道:“他们自曝了身份。”
“哦?”
“假意被宣王策反。宣王要借他们的手传递假消息予我们……”姚明辉自信一笑,将纸在林古跟前铺开。
林古低头一看。
中原文字之下,用极细小的孟族文字写了一串话,正是姚明辉口中所说的意思。
林古也笑了:“当初让他们学孟族文字,的确是上策!看来咱们明日就能出城攻打宣王了。”
这厢对视而笑,皆是胸有成竹。
那厢孟族王下令启程,拔营往益州而去。Μ。
薛清茵很惊讶:“最终还是决定要带我去益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