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骨笑,艳若桃李:“哈哈,别忘了,我可是阎王。”这世间,有什么恐怖险恶之事他是没经历过得?这种,不足一提。
流景倒是把这茬忘了,他再怎么貌美,终究是个阎王:“唉,怪你过分美丽。”
“回去吧,要看灯会,等明日再来,到时灯笼高挂,奈何灯流,才是好看。”因着艳骨的一声劝,流景便没再继续逗留,两人回了月华楼,有狐禾的美食等候,沐浴之后,流景正打算去趟草屋找酒青与卫纸月,却在前厅遇见独自饮茶的狐禾,那时烛光摇晃,他身影寂寥。
狐禾视线出神,表情也是淡淡的,流景从没见过他除了冷着脸有别的神情,可是今夜,偌大的前厅,烛火几盏,清茶一壶,他一个人,就让这氛围中尽是落寞。
脚步站定,流景看了他许久,想了一些事情,在门口杵着,虽不与他亲近,可有些心思,从来都是有,像听到的往事一样,即便只是听了,都在用心疼着!
这一刻,流景又想起了他早夭的弟弟:“狐禾”在门口站了一会,狐禾都没发现,迟疑了很久不知该不该叫他,可流景最终还是走了进去。
听见声音,狐禾这才抬起视线望过来,他在里面,看着流景从门口一步一步走进,他蹙眉,显然是没猜到流景会这时候出现,因此声音有些不耐烦:“不歇息你乱跑什么?”
空气中全是茶香并无酒味,可流景怎么就觉得他已经醉了?“我正要出去,没想到你在这里。”
“真是好笑,月华楼不是你的,我怎么就不能在这了?”
流景靠近,在他旁边坐下:“是没想到你在这独饮。”
他轻笑,语气尽是不屑:“怎么?我连喝茶也要经过你的允许?”
流景对他的嘲讽不置可否:“你有心事?”
狐禾再饮,对那个问题也视而不见。
流景也不去理会他的疏离,自顾自道:“你若是有事,可与艳骨说,他与你情深,定能帮你。”
“流景,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很烦也很自作多情?”他忽然的不悦让流景莫名其妙,流景知他有事也不会说,这般劝他是想着他与艳骨交情匪浅,和艳骨总有交流,却没想到他这般误会。
“你就当我自作多情,但是别闷着自己。”唉,熊到这种地步也是无话可说了。
狐禾一愣,他不知道是哪里不对,流景不是他记忆中会这样让步的人,他从来都是无理任性,如今这样会对他低声下气,真的是因为重生的关系吗?
“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说出来也总比憋着好是不是?”见他没有之前的针锋相对,流景决定使出迂回战术
狐禾冷笑道:“如今你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吗?”
流景立即应道:“怎么会?我一向把你当做自己人。”虽然这话多少有点水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