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江吟开口,苏山便解释道:“张兄,这是祝砚,乃是我从小玩儿到大的好兄弟。”
江吟连忙起身施礼:“在下张江。”
两人分别见礼后,落了坐。
祝砚也不在意,下人给添了副碗筷后,便跟几人一起吃喝闲聊。
祝砚跟苏山认识,自然跟李青也是认识的。
跟苏山和李青不一样的是,祝砚乃是歙县本地人,眼下也长期居住在歙县。
从他的名字里,江吟有了些猜测。
她故意打趣道:“祝兄这名字,听起来跟砚台倒有些牵连。莫非,祝兄家盛产砚台?”
歙县除了苏家的徽墨外,还有与之配套的歙砚有些名气。
若是她没猜错,这祝砚家里,应该是做歙砚的。
果不其然,祝砚抬手推了推头上的簪花,笑道:“张兄好眼力,我祝家的确是产歙砚的。
这歙县不说所有,起码有八成的歙砚,皆产自我祝家。”
他顿了顿,继续道:“张兄若是有兴趣,明儿可以去我家的铺子瞧瞧。”
就冲自己这两位好友对待眼前之人的重视程度,他便知道这位恐怕不一般。
“好啊。”江吟一口答应道,“左右来都来了,明儿先去瞧瞧你家的歙砚。”
祝砚跟苏山他们一样,看起来都是斯斯文文的书生。
毕竟,她们大宋重文抑武,文人的地位极高。
当然,也不排除他们几家做的都是文人的生意的缘故。
至于歙砚,她的确也是感兴趣的。说不准,她还得挑选几方买回去。
虽然原本计划的是明儿去看李青家的宣纸坊,但这下突然改变行程,苏山和李青都没有意见。
左右都在歙县,去看看也费不了多少时间。
接着,江吟又了解了歙砚目前的现状。
也是巧了,歙砚竟跟徽墨和宣纸一样,面临的是相同的困境。
江吟索性顺势提了跟她合作,她帮忙把歙砚呈上御前的方案。
也是在这时候,祝砚也才知道为何苏山跟李青这般重视江吟。
看到祝砚还在思考江吟的提议,苏山恨铁不成钢道:“考虑什么考虑,你那歙砚还有我家的徽墨值钱不成?”
机会都送到跟前了,抓住了说不定便会一飞冲天。
即便失败了又何妨,左右不过损失几块墨、几方砚台罢了。
江吟忍不住笑道:“不急,这事儿祝兄慢慢儿考虑即可。买卖不成仁义在,做生意也得你情我愿。”
她并不是非要合作做这几个生意,只是凑巧遇到罢了。
能做既做,不能做便不做,她不会损失什么。
“多谢张兄体谅。”祝砚起身朝江吟施了一礼道,“张兄放心,明日我便能给出答复。”
祝家不是他一个人的一言堂,他还是得回去问过族中之人,才能确定这生意做不做。
因着有生意的事儿在,祝砚没待多久便告辞了。出去的时候,苏山亦专程去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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