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宗,你还愣着做什么?”
吕宗早就备好了药箱,只是没有皇上的旨意不敢随意为外臣疗伤。听皇上连名带姓叫他,赶紧为陈文义处理伤口。
皇上没好气地骂了一句:“这样迂腐!”
吕宗拿纱布的手抖了两抖。
他一边给陈文义清理伤口,一边觑着他的脸。
这陈将军生的端的是好容貌,受点小伤皇上就这样着急了。他生的丑陋,只不过晚了点给陈文义疗伤,就要挨皇上的骂……
天地不仁啊!
吕宗苦着脸,欲哭无泪。
“皇上瞧这海东青,他足上有伤,应该是飞行中体力不支,所以掉到了院子里。”
吕宗一边给陈文义疗伤,陈文义一边和皇上说事情的经过。
皇上围着这只巨型海东青转了一圈,细细地看来。
这样大的海东青,他还是第一次见。
“二位爱卿以为如何?”
这是在问王熙和黄机二位大学士了。
王熙拱手答道:“海东青是祥瑞之召,在皇上离京初夜,突降驿站。臣以为此乃祥瑞之兆,预示皇上此番南巡,必定平平安安。”
黄机也是同样的想法,“臣以为此兽祥瑞,应送回京中,由有司专人加以妥善照管。”
皇上点点头,道:“就按二位爱卿的意思办吧。”
他转头吩咐郑天一:“你把这海东青的伤治好后,就派专人送回京中。”
又对陈文义道:“兰襄捕获此猛禽有功,待回京朕一并封赏。”
众人各自领命,吕宗快手快脚地给陈文义的伤口上了药,又包扎了起来。
这差事算完了。
皇上正要回房歇息,看了一眼陈文义的伤口,对着吕宗骂道:“你这样包扎,叫他晚上怎么脱衣就寝?”
吕宗把陈文义破损的外衣也一并包在纱布里了,当着皇上的面,他总不能把陈文义的衣服脱了来包扎吧?
吕宗满腹的委屈,心中怒骂皇上。
凭什么啊,就因为我丑吗!
我!
我……
“臣再给陈将军包扎一次……”
吕宗扁着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