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涩:「好,好的嘛。」
这招有效,花魁的攻击中止了。
我连忙挽住身边人:「夫君,要不将他赎了吧?
「不过是个可怜人,我们赠他自由,料他不会再来纠缠了。」
裴御默然。
他善变的性情影响着任务的难度,因为我无法捉摸他的想法,便如同犯了好奇的猫一样小心翼翼地探寻下去,尝试着驯服他。
还别说,这感觉不光刺激,而且上瘾。
幸而,对方点了点头。
下一秒,整个画肆恢复了灯火通明,再往前看,那扭曲可怖的身影已然消失了。
只在原地留下一声不甘的冷哼和一张沾血的拼图。
25、
鬼花魁离开后,我们在大堂角落发现了只蟾蜍模样的怪物,早已死得硬了,我取下眼睛上的汗巾,才知道那是装死的店老板。
危机解除,对方立即「醒」了过来,还热情地和我寒暄卖画的事宜。
趁着这当口,我将自己盗图的真相告诉了他,顺利完成了对苏招妹的承诺。
这之后,我们出了画肆,回到了大街上。
可喜的是,外面眼球雨已经停了。
可怕的是,身边人依旧一言不发。
一路顺利回到苏宅,安顿好两个队友后,我邀请裴御到那棵大桂树下赏花。
一阵阵冷森森的风吹过,月下的人负手站着,隔着一层薄薄头纱,我与他目光碰撞,又很快避开。
「夫君,对不起。」
「从何说起。」
「那时我年少轻狂,不懂得珍惜你。」
「都过去了。」
「但你还没有原谅我,不是吗?」
两相沉默中,我仿佛读到了那头纱后隐现的杀机。
那双深陷在头纱阴影下的面孔,浸透了来自深渊的阴沉,而那嘴角却微微上扬着,像是在讥嘲什么,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妖冶与邪恶。
这是一个足以用特有的智慧将我玩弄在鼓掌间的高等生物。
一个彻头彻尾的,捕猎者。
我第一次尝到了所谓「内心最深处的恐惧」。
那是一种连灵魂都颤栗的滋味。
极大的恐惧驱使我握紧了对方那冰凉的手,尝试从另一个方向破局:「夫君,我决定了。
「我决定遣散所有侍君,和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一生,一世,一双人?」
对方闻言,一字一顿地重复了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