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把过去两年多的朝报全部收集起来,仔细看了一遍,然后就总结出了这些心得。”
“当然,这些心得也不能说都正确,甚至有可能都是错的,但不管怎么说,陛下是绝不可能容忍士林党一家独大的,他一定会想办法挑起朝堂的党争,只有下面的人互相斗,皇权才能稳固。”
陈浪沉吟良久,道:“应善对付我,就是想要间接的打击萧学士。”
“看来我的推测也没有错,萧郁在大部分人眼中,都是士林党的领袖,然而重返内阁后的他,却变成了陛下手中一柄用来分化瓦解士林党的剑。”
盛褚良道:“萧学士的政治眼光,肯定是很强的,他应该也看出来,国富民强,不能只指望士林学子,商人也是很重要的。”
“以萧郁的性格,如果不是主动看到了这一点,那么他是不会与陛下站在一起的。”
“同样,崔岩、常安民二人,应该也是看到了这一点,才会拿你的考卷来做文章。”
陈浪试探的问道:“老师也觉得,这也是对的?”
盛褚良点了点头:“刚开始不这么认为,跟你接触久了,发现这个观点也不是没有道理。”
“只不过为师还是坚持认为,商人必须受到制约,因为不限制他们,就不知道他们会做出多可怕的事情来。”
“这个观点,也是为师重返官场后,会一直践行下去的观点。”
“二郎,以后你可以接着做买卖,但为师希望你要有良知,有底线,不要跟那些商党一样,追求利益,不择手段。”
陈浪站起身来,躬身一揖:“学生谨记老师教诲。”
盛褚良说道:“我走之后,这间府邸,就交给你了。”
“替为师看好它,过个十来年,为师还要回来养老呢。”
陈浪尴尬一笑,道:“老师,其实学生也准备离开南河县……”
盛褚良皱眉:“你也要走?去哪儿。”
陈浪深深的吸了口气,道:“去一个可以让我大展拳脚,尽情做买卖的地方。”
盛褚良眼珠一转,就明白陈浪这番话的意思,道:“你对范城范县令很失望?”
陈浪点头,“没错,这次的事情,让我看明白了。范城这个人,不值得投资,更不值得信任。”
“应善用一个这个奇怪的理由来对付我,整个堂审阶段,他竟然一言不发,让学生大为失望。”
“万一将来来个比应善官职还要高的人对付我,范城说不定会直接把我卖了。”
盛褚良道:“他从县尉到县令,用时还不到半年,初登高位,诚惶诚恐,在所难免。”
“不过你说得也对,再怎么诚惶诚恐,也不至于全程旁观,他这是准备谁赢了帮谁。”
“那你准备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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