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昨日回来后,长渊便没见过人了。
江渝耸肩,老实说:“不知道,二叔他经常失踪,你习惯就好。对了,小鬼,你叫什么?”
“我叫长渊。”
接下来,一连几天,长渊都没见过祈蒙山人,倒是跟着江渝把道观附近跑遍了。
半个月后。
江渝要走了。
学校即将开学,他得回去读书。
临走前,他依依不舍的跟长渊‘促膝长谈’,简单来说,就是一个人说,一个人睡。
等江渝一走,长渊也结束了快乐时光,日日跟着祈蒙山人读书。
山中寂寥,少了个人感觉很明显,长渊也不是话多的人,常常和祈蒙山人面面相觑,一坐就是一天。
待久了,长渊得知,长潍道观这一代一共三人,除祈蒙山人外,其余两人已下山。
山中无岁月,一晃,过去了十年。
长渊从个小豆丁长成了翩翩如玉的少年,外表温润,让人忍不住靠近,可一旦靠近便能感觉到他的冷漠。
这日,长渊砍树回来,刚进门就被祈蒙山人喊住。
“长渊,你不能一直待在山上。”
十年过去,当年儒雅的祈蒙山人蓄起了胡须,悠悠道。
长渊不语,静等着下文。
半晌,祈蒙山人才开口:“未入道家前,我姓江,家在宁市,我已将你挂在我名下,你去宁市读书吧。”
“您不打算收我为徒?”长渊直言。
“你知道啊。”祈蒙山人温和一笑,目光悠远,似在回忆。
“当初,我一念起,将你带回来,查到你确实无父无母,有过收你为徒的想法,毕竟你根骨绝佳,适合走这条路。”
“但你太小了,还未出去看过这繁世,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知道,不该草率做决定。”
长渊垂下眼睑,他是遇到好人了吧。
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微微用力,可当初的事情本就是他一手策划。
通过系统,他知道这里有个道观,也知道道主心善,无路可走,他厚着脸皮赖下也不是不行。m。
但后面,一切都比他想的顺利。
“好。”www。
望着窗外熟悉的景色,长渊应下。
显然,这事祈蒙山人琢磨了很久,他一答应,隔天就安排他走。
长潍山下是个镇子,从镇上坐车到县城,再从县城坐高铁到宁市。
出高铁站,江渝老早在这等着了,一身西装,收敛了骨子里的恶劣,配上那张脸,挺人模狗样的。
一见面,江渝攀住长渊肩膀,话痨体质尽显。
“小鬼,想哥哥没?”
长渊推开他的手,严肃警告:“江渝,收敛点。”
“啧。”江渝撇嘴,犯剑揉了一把长渊的脑袋,得逞扬眉。
长渊蹙眉,横了他一眼,懒得计较。
在宁市,江家算是老牌豪门。
用江渝的话说,他爷爷的爷爷就是有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