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谋不同,白缺紫才不肯见他,勉强见了,本还想着让程浩风和殷一宽都劝劝,哪知他只顾喊打喊杀,都不正眼瞧他们两个,也不给白缺紫介绍的机会。
白缺紫脸上有些怒气了,竖眉冷声道:“仁善些有什么不好?我不惹事生非,这乱世中大槐坡众生灵都还没遭什么残害。”
“呵呵,你也只会退让保平安,再说你也有没护住同族的时候,当年你要是威武刚强些,我父母也不至于被逼得离家流浪!”
白缺紫气得腾身站起来,指着白轻尘鼻子说:“要不是你父母一而再再而三地勾结外人,去抢夺巨兽们的宝藏,大槐坡也不至于受连累不得安宁!”
程浩风和殷一宽看看对方,他们都听出来,白轻尘父母参与了围攻夺宝的事。
没有附近住户带路,外来者要找到巨兽洞口都难,定是白轻尘的父母引去的。
事实也是那般,吼夜峰不只有饕餮,还住着别的巨兽,有一半都被侵扰过,多数时候都是白轻尘父母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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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因为巨兽发怒,险些杀尽他一家人,全靠白缺紫苦苦哀求,才留得他一家性命。
但他一家也不敢继续住在大槐坡,被迫离开家乡,四处漂泊。
白轻尘自知理亏,低下头任由白缺紫数落几句。
待得白缺紫气消些,又坐下后,他端起茶凑到白缺紫唇边,笑说道:“九伯,你为大槐坡各类生灵操碎了心,大家都感激你,我刚才说的话是不恰当,请你原谅嘛。不过,饕餮是那些巨兽当中最残暴的一个,你不结盟围攻他,只靠说服有什么用?趁约定时间还没到,先下手为强袭击他吧!”
白缺紫饮了一口茶,才舒展开的眉头,又紧紧皱起,将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
茶水溅出,白轻尘的雪白丝袍上也沾了茶水,要想去擦时,被白缺紫严厉的眼神盯得不敢有动作。
白缺紫看他老实了些,再开口教训道:“你勾结那么多外人去吼夜峰,到底是想夺取宝物?还是想让大槐坡众生灵更安稳?对于狠毒的敌寇可以用计,可以不择手段,但饕餮是敌寇吗?他不是!他在汉州境内生活的时间比我们长,我们这一支族群在大槐坡刚开始繁衍时,他从来没欺负过我们。后来产生矛盾,都是因为像你父母那样的贪心家伙去打扰他,谋害他!轻尘,你那么聪明,你小时候我还对你寄予厚望,你怎么还是学你父母目光短浅只会捞眼前好处的那一套?”
白轻尘不吭声,歪歪嘴哼哼唧唧许久才说出完整的话:“我们也是想我们这支白姓狐族壮大嘛。不找人围攻,还有什么办法降服饕餮?”
“你不用多管,我寻到了合适的人去劝服他,三月十七之前不许搅事对付饕餮。”
听白缺紫这么一说,白轻尘才打量了程浩风和殷一宽几眼。
“靠他们去劝?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一个文弱多病的书生,能劝得动饕餮吗?要让对手臣服,得靠拳头,不是光靠嘴会说!”
程浩风最讨厌别人说他是文弱多病的书生,自问看起来真有很弱的书生气吗?
要不是不愿给白缺紫添乱,立刻撕烂白轻尘的嘴!
殷一宽也听不下去了,为了显得成熟稳重些,阴着脸粗声粗气说:“饕餮发狂杀戮也是被烦得没奈何,不是他要挑起争斗,怎么能只想着致他于死地?对于十恶不赦的凶徒当然要用拳头说话,但对饕餮就该先道歉再劝服。”
白轻尘撇嘴听着,等他说完后,就跟没听见一样,不给任何回应,又继续缠着白缺紫去参与什么围攻的联盟。
白缺紫坚决不同意,他又让白缺紫快些找回《天狐九引录》,他需要抄录一份送去青丘国。
“青丘国与我们血脉相近,他们也想练练我们的功法。要是献出《天狐九引录》,我父母早能进青丘国安家,哪会东奔西跑?”
白缺紫摆摆手,还没有说出拒绝的话,程浩风已经抢先说话。
“是传说中的青丘国吗?那里不受战乱饥荒之灾,还可以学一些最适宜狐族修行的功法。”
白轻尘颇得意地答道:“我认得王宫中一个侍卫头领,他答应安排我父母见丞相。等进了青丘国,再献些珍宝和他们交好,求他们荡平吼夜峰,我家也出了背井离乡这口恶气。”
程浩风挺卑微地笑说:“狐族能去青丘国很是荣耀,难怪你敢围攻巨兽,瞧不上我们只会劝说的。”
“你也知道狐族能进青丘国是很荣耀的事?你还真是个书生,读的书挺多。”
程浩风有些傻气的谦虚说:“在下身子弱法力低,也没读过几本书,只是运气好……”
说着顿了顿,眼中闪出狡黠的光:“运气好嘛,有幸认识了青丘国的王子,也许还能给你引荐,不用冒险夺宝就能在青丘国安家。”
“吹吧?王子跟你结交?这么能吹,难怪自以为能劝得动饕餮。”
烛火猛晃一下,和殷多富、殷多贵憋笑憋得肩膀抖的样子很像。
殷一宽没笑,挺身站到程浩风的身前,抬手讲解:“程道友并非吹嘘,他的五师弟列御风正是青丘国王子,当然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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