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扶额苦笑,她明明画的不是孩子好吗?她把他的动作画得那么明显,他应该能看出来的呀。那么,他说的重点是“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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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说某事不知结果是“八字还没一撇”,孩子的事对他们来说那是“压根儿就不知道八字怎么写”。
看她脸『色』变得忧虑,他又说:“你画的不是儿子?那就是女儿了?女儿也好,我们的命都太硬,若是女儿倒能让孩子少些磨难。”
胡仙仙斜他一眼,这都是扯的哪儿跟哪儿呀?根本就不是儿子还是女儿的问题,问题是没有孩子啊。她不再听他『乱』说,往书房外走去。
“你不相信女儿会比儿子少些磨难?是真的,女儿会有爱她的人帮她分担;儿子呢,还得去保护他爱的人……男人本来就应该比女人多承担,我们要是有儿子,哪得背负多少?还是女儿好些,在我们之外,还能多一个人心疼她……”
胡仙仙捂上耳朵,这说胡话说得跟绕口令一般的人是谁?她一定不认识!
见她往血无仇厢房那边走,程浩风拉住她:“你是要去看无仇?他身体还未复原,让他安心静养。”
听他说话正常了,她才回身对他说:“你何必对茶儿说话那么绝?不理她就行了。”
“她自己想不通、看不透,就随她『乱』折腾去。她越是心『乱』,对我们所做事情的判断就偏得越远,对我们有益无害。”
下午申时,雪停了,昏黄的阳光映得亭台楼阁、花草树木就如同一幅画,一幅年代久远纸墨泛黄的画。
胡仙仙看得有些痴,他们如今是鲜活的演绎着爱恨情仇,可也许某一天就变成泛黄纸页里的故梦残忆。直至,故梦残忆也不剩,彻底散佚凐灭。
晴雪彤云,琼枝玉树,小楼雕栏斜倚美人。美人蹙眉,不知心上秋字为谁写?
难得见她多愁善感的模样,程浩风不忍扰她神思,一抖袍袖,即从袖里乾坤中拿出锦绒披风为她披上。她身体尚弱,不能受冷着凉。
在楼上观景许久,二人又携手下楼在观中漫步。程浩风住进这闲云观已三月有余,却只是在大殿旁小厅和逸鹤轩中起坐谈事,很多院落都没去过。
此时陪着胡仙仙信步转悠,才觉出这闲云观挺宽敞。当然比之紫霄宫算狭窄,可因是在城中,又临近皇宫,比之普通民宅真算是占地广阔。
走到正修建的院落外,胡仙仙好奇问这观里房间够多了,怎么还修?程浩风说是给她修的,她抬眼看看,想说不必修,又担忧薄了他的心意,就淡淡一笑。
见他们到来,做工的人都停下手中活计,向他们鞠躬问好。程浩风虚抬了抬手,说道:“各位免礼,继续赶工,务必在腊月二十七之前建好。”
他们都回到各自位置开工,程浩风和胡仙仙继续往前慢行。
“那就是国师的娘子吗?长得真好看。”
“好看又咋的?就算你能找着这样的娘子,你也养不起。”
“嗯,是呢。走路好慢,就跟怕踩死蚂蚁一样,别指望能做家务活儿……”
听着身后传来的议论,胡仙仙朝程浩风咧嘴苦笑:“我走路有那么慢?”
在她自己记忆中,就算不会飞掠的时候,那也是风风火火迈开大步走的吧?
“不论你是莲步姗姗,还是健步如飞,都一样美,我都一样愿意陪你走。”他凝视着她双眼,温声轻语。
胡仙仙丢了个嫌弃的眼神给他,抿嘴笑着扭开头。他微怔着挠挠头,说话语气生硬招嫌弃,嘴上跟抹了蜜似的说话,怎么还招嫌弃?
两人闲逛着,不知不觉就夜幕降临。胡仙仙要回碧洗宫,程浩风摇摇头:“我已发灵符告知无一,你今晚就不回去了。”
胡仙仙抬眸以目光询问他,他搓了搓下巴说:“邀你来是有正事相商,难得有空闲陪你,先前游玩高兴就忘了。嗯,贺登泰可曾有消息给你?”
见他正『色』相问,她认真回答:“没有,自从容姑父到得寥州黑矿后就一直没有任何消息传回。”
“没有消息就表明诚郡王还没有什么异动,当然也有可能是消息守得严密,没能探听到。我们不能松懈,得做好应战准备。”
程浩风给胡仙仙说了些目前局势,又说:“我和雷狂雷大帅没有交情,想带你一起去以私人名义拜访他,你觉得如何?”
“好啊,你准备何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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