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花娘笑了笑,而后又愁容满面地问胡仙仙:“胡小姐,你这么撺掇着他们闹,你是有办法解决老舅爷那事儿的吧?”
“我没法子,找她,她有法子。”胡仙仙干脆地答道,指向杭无一。
杭无一觉得一口老血涌上喉头,就将吐血而亡。可是,张了张嘴,只是因早上吃了昨夜剩的烧饼,胃里不舒服,嗝了两口气。
三花娘看着面前的黄『毛』小丫头,真心觉得不靠谱,可她闹也闹得累了,不想再闹。她阴着脸往家走,胡仙仙招呼其他人也往三花家去。
到了屋里,胡仙仙见众人都落座,才正『色』安排:“三瓜,老舅爷是在皖州吧?你和无一带着聘礼去退婚。闷娃,你到诚郡王府去,就说要面见诚郡王,告他舅舅强毁婚约,拆人姻缘。”
“这、这不行吧?”闷娃眉『毛』都拧成一团。
“你只管去,能不能见到诚郡王都无所谓,反正就呆在王府门口逢人就那么说。王府家丁来打你、骂你,你就跑、就藏,也别和他们硬拼。”胡仙仙详细交待,闷娃勉强点点头。
她又让他即刻启程,坐马车尽快赶到廓州诚郡王府,不要为了省钱慢慢走。
见闷娃走后,胡仙仙又对三瓜和杭无一说:“去皖州退婚时,三瓜只要咬定了说三豆和闷娃早有婚约就好,其他不要多说。无一,他们要是不肯退婚,你可以打、可以闹,但记住要是有危险就开跑,别硬撑。”
他们不懂她如此安排的用意何在,但还是都照她所说,立即寻了辆马车载着聘礼往皖州而去。
接下来几天,胡仙仙白天帮三花爹娘摆摊,晚上就歇在他们家,也不提那些事,倒似把事情都忘了一般。他们很担忧,想问她有没有把握办好,又不敢问。
到了十月初八,三瓜和杭无一回来了。看他们满脸喜『色』,就知道老舅爷同意退婚了。
三瓜讲起退婚经过,直夸杭无一胆大又机灵。他们将聘礼从马车上搬下后,就到老舅爷府上求见主子。守门的人连通传也不肯,他们在门口等了大半天。
后来,杭无一见有个管家模样的人出来,就上前拉住他直说了来退婚的事。
不一会儿,那管家就带了几个家丁出来,说是老舅爷同意退婚,愿意收回聘礼,让他们快走。
杭无一执意要见老舅爷或是老舅爷儿子,要让他们当面写下解除婚约的文书才肯交出聘礼。
管家他们本来打着私收聘礼,再不认退婚之事的算盘,没料到杭无一还不好哄。
他们被缠磨得没办法,老舅爷儿子只得亲自出面料理。老舅爷儿子同意退婚,但说是婚事拖延,气得老舅爷生病,要退三倍于聘礼的钱来当赔偿。
杭无一当时只说是要考虑考虑,出了府就在大街上嚷嚷,说老舅爷纳妾是假,想趁机讹钱是真。
她引得路人纷纷来围观,老舅爷府上家丁来撵她,她和他们推搡起来。推搡很快变为打斗,只是手上蹭破点儿皮的杭无一,非得说他们打得她受了重伤。
路人不敢直接帮忙,怕得罪老舅爷,但暗里却都说那么一帮人欺负小姑娘太缺德。
三瓜和杭无一在老舅爷那里几乎可以说是撒泼耍赖,闹得天翻地覆。老舅爷儿子正想直接打断他们的腿,再抬了三豆过门,诚郡王那边却来人发话让他不要生事。
老舅爷儿子只得忍气吞声,收回聘礼,写下退婚文书。
听得这样说,三花娘他们都知道是闷娃去诚郡王府告状告准了,但闷娃还没回来,他们又为他担心。
“廓州比皖州离得远,闷娃都到路上了,你们不用担心。”胡仙仙安慰他们两句,就去思索其他事。
到得十月初九清晨,他们才开门,闷娃就兴冲冲进门。他是不眠不休赶回来的,进门喝了两口水,就说起在王府的事儿。
他去王府告状,然而连门都进不去。他照胡仙仙所说,就在王府外逗留,逢人就说老舅爷的事。
后来,王府的人撵他走,还要打他。他就嚷嚷说都是奴才们做怪坏了王爷的名声,王爷是会为他做主的,只是王爷根本不知道他的冤屈。
最后,家丁们都不理他了,他也一直没见着诚郡王。正以为事儿就要僵下去,一个家丁让他快回家,说是老舅爷那边已经退婚。
他们都喜笑颜开,还说没想到诚郡王为人不错,没有仗势欺人。
胡仙仙却是早有预料,诚郡王正在谋算大事,不愿让那些勾三扯四的杂事惹得他人太关注诚郡王府动静,免得坏了他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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