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相处是得长点心,哼哼”,他放开她,点点她额头:“那只什么‘怪鸟’,就是你寄了神识在彩鹊身上?还好没出大差错,要不然可能弄得你和彩鹊都魂魄散『乱』。”
胡仙仙默不作声,手指绞着衣襟玩儿,程浩风轻叹着拥她入怀:“你怎么不先说清楚?”
“先说清楚就无效了啊,你不允许的。”
程浩风见旁边有块大石头,就牵着她坐到石头上。他揽过她的肩,幽幽说着:“仙仙,我真是有点儿惶恐不安。我们还不能结为夫『妇』,也不能时时刻刻在一起,我害怕我会忘了怎么去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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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怎么来爱我?”胡仙仙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此时确实感觉不到浓烈情感,可是我也比以前更加地不想与你分开,一时半刻都不想分开。你表『露』一点点不情愿靠近我的态度,都会激起我的怒意。我知道这有些不正常,可惜我抑制不住这些感觉。”
细眉似的弯月映照凝翠湖,清晖浅淡、湖光明澈。他们偶尔是打打闹闹的孩子心『性』,可终究要面对很多沉重压力。胡仙仙站起身,绕着石头慢行两圈。
而后,她停下脚步,从他身后俯身抱住他的腰:“是不是因为没有情丝影响了心『性』?时间越长,就会对情感看得越淡薄?要不然就取出封印的情丝吧,斗不过就算了……”
他抚『摸』她扣在自己腰?间的手,再轻掰开她的手,拉她到身前。他将她按坐在自己腿上,脸颊与她脸颊相贴,轻言细语:“不行,我们必须要斗赢他们。仙仙,你对我好点儿,我就可以一直记着相爱是什么感觉。”
“我对你还不好呀?”
“不好,跟我半点儿也不亲热。有外人在就不说了,我们单独相处也不对我亲热些。你呀,也只有在我重病垂死那一个多月里对我好点儿,看来你喜欢的是衰弱病夫。”
胡仙仙真是让他说得又好气又好笑,该怎么亲热呢?他们单独相处的时候本来就少,他们又都是不懂撒娇使媚的人,再说也还没有真正结为夫『妇』,难道他要她做些风『骚』姿态?恕她真做不来啊。
“衰弱病夫?那是你自己哦。一样吗?不一样吗?”
“不一样,你都不迁就我了。”他说得很委屈,眼神儿却是很猥琐。
她心如鹿撞,却又悲戚侧开头,避开他的目光:“我怕让你败兴……”
程浩风将她抱得更紧了些,凑近她耳边说:“你这样说,别人更当我是薄情寡义的人了。明明这场情爱追逐,一直紧追不放的人是我,我怎么还成了薄情寡义的人?”
“哪有?谁会认为你是薄情寡义的人?”
程浩风拂开她耳畔的发丝,细细密密轻『舔』她耳朵,喃喃说着:“多着呢。唉,再往后,我们回了中原,相处得可能还要生疏些,会有更多人说我薄情寡义的。
我们可能会很久、很久都走不到成婚相守的那一天,你是否愿意等我?你是爱得热烈,放得干脆的人,会不会在某一天就再也不要我?”
胡仙仙眼里闪着泪花,重重地点头。她当然愿意等,更不可能不要他。
他含笑吻了吻她带泪的眼睛,在她耳边轻唱:“春天里花开的声音,夏夜里星星的低语,绵绵倾诉的都是我爱你……”
两人唱着说着,不知不觉已到寅时末刻。情人之间似乎总有很多幼稚无聊的肉麻话要说,都是些自己回想起来会害羞的话。
边城天明的时辰早,又值六月日长之季,寅时末刻这湖边小树林中就已洒满晨光。
程浩风抱了她大半夜,此时心中不舍也只能放开,胡仙仙想安慰他,也不知道说什么。
从前总是她叽叽喳喳说话,他满怀心事“嗯”两声算做答应。如今倒换成他一直倾诉衷肠,她满腔情意诉说不出。
他牵着她的手往回走,一路走一路说:“每次别后重逢,你几乎都是伤痕累累地躺在我面前,等你好起来又该分别。我不想放你走,我是真怕一不留神你就永远消失。
抓不稳,留不住,患得患失的感觉能好受吗?我要真是身死魂消了,还不用受这罪。”
胡仙仙顿住脚步,从他身后紧紧抱住他。她心说,我也在一直追你啊,若为你,我也无惧孽业满身。
可凌若风说得也不错,两个人相爱应该是相互成就,而不是相互掣肘。我从前那般任『性』,只顾自己喜好,是我贪恋在你怀中安心的感觉,怪我不该一次次引动你情思烦『乱』。
胡仙仙正沉浸在离愁别绪中,冷不防程浩风突然转过身抱紧她滚到在草地上。大掌抚弄着她身?躯,有些癫狂地在她脸上『乱』吻。
胡仙仙不知道怎么又招惹他了,她想不到她抱他时,那后背传来的软弹触感比当面挑逗更惹人动火。
“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这湖畔已经有三三两两的游客到来,她胡『乱』挣扎着。
程浩风有些恼怒地摁住她双手,吓得她说话都满是颤音:“求你了……诶……无傲……”
听到她说“无傲”,程浩风猛一回头,正见卓无傲看向他们,卓无傲此刻眼珠儿都快掉出来了。
见他察觉自己,卓无傲急忙躲开程浩风目光,他快速转动脑筋:这是看到了什么?糟啦,三师叔眼里有杀气!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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