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秦家四人问好后,招儿没有多说,恭敬献上一个绢布小袋。
秦福打开一看,里面是几页纸,粗略看两行,是写了一些相关昨夜之事。
他站起身向招儿拱了拱手,诚恳说:“多谢你家小姐提供消息,代我向她问好。”
招儿回礼,而后告辞离去。
秦福这才仔细看所写消息,看了后,他脸上阴云密布。
弟弟们和儿子等他讲事情,可他没有说什么,呆呆干坐着,右手紧捏着那几页纸微微发抖。
议事堂中气氛压抑,秦祥不耐烦地催了几次,秦福才开口:“先不谈传了什么消息,我想再听听你们对宝库黑贼的推测。”
秦祥抢先说出:“那贼是程浩风!绝对是!”
秦禄则说:“依我看来,与新王势力有关,只是分不清是新王亲自派人来做的,还是赵谈或者赵锏私自动手。”
“我同意二叔说的,程师叔哪点儿像贼啦?三叔你别只会讲直觉直觉!”
这话听得秦祥火冒,又揪住了秦逸的衣领,想再推他。
“三弟,你放开小逸,我有理由怀疑新王的势力。”
“我不听你那些啰嗦理由,程浩风就是贼!绝对是!你们没和他交过手,你们不明白那种感觉!”
秦禄说了几句,秦祥还坚持认为程浩风是闯宝库的贼。秦福见他把秦逸揪着拉扯,有些心疼,让他冷静些:“三弟,你先喝喝茶,听听你二哥的理由。不要那么激动吵架,这种时候我们兄弟之间别闹矛盾。”
越乱越该一致对外,秦祥当然懂这道理,只是那种明明能确定谁是敌人,偏偏没人相信的感觉太窝火了,他真控制不住情绪。
放开了秦逸,他还瞪着秦禄哼着怒气。
看他这般,秦禄将茶杯递给秦祥:“三弟,喝茶消消气,我今天说话语气太冲,你别计较。你听我分析啊,那揉烂的关于闻达的账页,也证明赵谈他们嫌疑更大。新王的人一向对我们还和闻达做生意不满,想把我们圈在新王这一个圈子里。程浩风的师兄攻平州,更迫切想打败新王的势力,闻达那边的事他不会多管。”
那一团揉烂的账页,是程浩风随手扯来擦的,真没想太多,可也许是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秦禄居然想到这些。
牵扯增多,程浩风将要面对的敌人会增多,要处理的事情也会更复杂。
秦逸举了举手,很赞同二叔说的,还又给赵谈加了个怀疑点:“赵谈他们表面和我们秦家好,暗里不知道咋样。塔吉坦法师来了后,他那个跟前跟后吹捧的样子,明显要讨好塔吉坦法师,谁强他们就找谁当靠山!我看他是知道爹的病难治了,想搞事甩开我们!”
秦禄理了理披着的发丝,也说:“赵谈对塔吉坦极是殷勤,明明在这里初次见面,倒熟络得仿佛是多年好友。这种人,不得不防。”
对于这些理由,秦祥还是不接受,可是他指证不出程浩风的具体疑点。
想了想,秦祥摇头叹气:“赵谈是那样自来熟的性格,没有阴谋,真是程浩风嫌疑更大。程浩风师徒支持刘都,刘都早想把秦州完全掌控,有些俗事晁玄同不想做,不代表程浩风不想做。”
秦福用力摆了一下手:“先不多说了,让护院们把有嫌疑的人都监视好,重点还是仔细查赵谈相关的事。毕竟我们明面上支持刘都,程浩风想帮刘都完全控制秦州,也没必要致我们于死地,新王那边的人更危险。”
他说这些的时候,赵谈打了个喷嚏,他正苦恼呢,他昨夜办的事和秦府进贼的事混在一起,真很难自证清白。
议事堂中,关于他的争论还在继续。
秦祥始终坚信程浩风更危险些,亲人们不相信,他又反问:“赵谈毁宝库的目的是什么?他不是小孩,跟我们面和心不和也没必要搞破坏。丢了的账本和损坏的账页是我们交易的证据,有些交易原本是跟赵谈他们做的,他偷去也没用啊!程浩风偷去后,正可以去刘都那里告秦家的刁状!”
他的声音很大,吼得脖子上青筋冒起,可是另外三人没啥反应,秦逸还侧开头翻了个白眼。
沉默片刻,秦福说:“赵谈也有可能让刘都得到账本,让刘都不再信任秦家,他这样可以逼得我们只能与新王合作,陷于被动。我们要有选择的主动权才行,需要平衡几方,从中取利,不是偏向任何一方。”
听完大哥一番话,秦祥脑子里嗡嗡乱响,他搓了搓脸,实在想不出程浩风比赵谈嫌疑大的理由了。
看他不争了,秦福扬了扬招儿交来的几张纸:“我讲讲得到的消息,你们印证一下先前的猜测,再分析一次。”
他们都答应要仔细听,秦福没有直接说消息内容,而是先提了问题:“赵谈没说谎,他昨夜是去见了赵锏,不过赵谈是在子时中刻去见的赵锏,这之前在干什么?”
另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答不出来。
秦福自问自答:“赵谈这个野心勃勃的家伙在和塔吉坦法师谈事,还谈好互助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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