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繁缕连忙拉着晏青葙求情:
“二妹妹,母亲她现在行动不便,如何能坐牢呢?”
“而且,她也是你的母亲,你怎么忍心看着她在牢狱中蹉跎?”
“母亲才清醒过来不久,监牢那种地方,母亲如何能养病?”
“青葙,算姐姐求你,就原谅母亲,只要和解,官府定然不会强行带走母亲的。”
晏青葙弯着唇看晏繁缕,冷声质问:
“姐姐,若有人屡次三番的想要置你于死地,你这笑着说不在乎吗?”
“若是姐姐现在就跳下悬崖,不论你是否活下来,我都原谅侯夫人,你看如何?”
晏繁缕眉头紧锁:
“二妹妹,你怎么能叫姐姐去死呢?”
“你怎么如此恶毒?”
晏青葙冷哼:
“怎么,这你就受不了了?”
“这就是恶毒?”
“在寒山寺,侯夫人买凶杀我的时候不恶毒吗?”
“姐姐你故意泼水结冰,推我下山坡的时候不恶毒吗?”
“给我下毒,踢我下悬崖的时候不恶毒吗?”
“我不过就说了一句话,而你们,却实实在在的做了。”
“怎么?”
“我死了就是罪有应得,我活该!”
“我没死就应该原谅你们吗?”
“你放心,不可能!”
“绝不可能!”
晏繁缕被问得哑口无言,她知道母亲和弟弟做的实在是过分,不过,她觉得没什么。
晏青葙是无依无靠的孤女,母亲早就死了,父亲也不甚疼爱,就算是死了,也不过是命该如此。
今天才知道,原来,他们都小看了晏青葙。
晏青葙看向梁正:
“梁大人,你可是京城的父母官,必然是刚正不阿,为百姓做主!”
“若是被人知道,你徇私枉法,本县主就要进宫告御状,求皇上做主!”
梁正听得一个激灵,可不是么,对方是县主,万不可有违法度。
看着坐在轮椅上,气场却十分强大的晏青葙,梁正只觉得,这个小女子当真是豁得出去。
这是连自己的娘家都不要了!
不对,是想要将娘家据为己有。
若是这府中的所有都是来自苏韵的嫁妆的话,不就全部属于晏青葙么。
梁正不再多想,他义正言辞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