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好后,族谱再次封入盒子。
锁上后由两个中年人收进祠堂。
等待着下一次开启。
一直等在门口的慕容明姝这时候出声道:“父亲,”
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慕容恪看了他一眼,打断他的话,“不用。。。”
他看向两位叔公,微微叹息:“哎,老了。。。不中用了。。。差点没闹了笑话,”
“兄长。。。启明不是说,国外的医院能治你这腿吗。。。要不。。。咱抽空去一趟吧,”
慕容恪摆摆手,“他们的法子,无非就是动刀。。。那我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余生了,”
比起废掉双腿,他宁愿疼着。
“循然,让外面的人都散了吧。。。”
他看向两位叔公:“刚到的新茶,咱哥仨去尝尝,”
两位叔公自然点头,“好,兄长请,”
慕容恪从座位上起身的时候看了一眼陈最。
他会意的上前搀扶。
两位叔公笑着说道:“对,搀着你爷爷,他脾气倔,什么都要靠自己。。。”
“聿珩啊。。。你跟着一块,我们好好唠唠。。。”
陈最微笑颔首。
“哎呦,走这么多路,我这腿脚也有点乏了,那个。。。。谨辞啊,来,你扶着我。。。”
三叔公撇撇嘴,装的真像。
他们兄弟三个,就老二的腿脚好。
虽说让散去,可长辈们不走,小辈哪敢离开。
两边的大树遮挡着阳光,都站在阴凉处聊了起来。
听到二叔公的唤声,慕容谨辞应声走了过去,眼底的锐利潜藏,冲着慕容恪点头,又望着陈最笑笑。
陈最回以淡笑,扶着慕容恪走在前面。
他压低了声音说道:“要不要唤孙老?”
慕容恪拍拍他的手,“没用。。。”
除了每周的扎针,老孙对他的腿也没法子。
“院子里有膏药,贴上会减轻疼痛,”
陈最眉眼低垂:“那您怎么不经常贴着。。。”
“欸。。。有依赖性。。。”
疼而已,他能忍。
所以孙老就是准备了膏药,他也没怎么用过。
陈最微怔,实在是没想到,慕容恪一大把年纪了,竟然还这么自律。
可是有必要吗。
说句冒犯的话,他都一只脚踏进棺材了,还在乎什么依赖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