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琅对此人印象颇深,现如今祝家掌管大权的人,令人津津乐道的倒不是他如何从一外室生的私生子走到现在的地位,而是他那头白发。
“我知道了。”裴琅想着暗一收集的信息怕是漏了什么,回头应让他再好好查查。
毕竟易容之术,可不是谁都能会的,更何况如此炉火纯青。
芸卿感受到他的毫不怀疑,心底一暖,想着裴琅就这样信了?如此轻易?
与他的握着的左手更紧了。
过了好久,芸卿还是没有忍住问道:“此案与失踪案是一例吗?”
“除了作案对象,现在没有证据证明是同一例。”
不知为何,芸卿心底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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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梨花巷倒可谓是热闹极了。
两个妇人站在巷子里,你一嘴我一嘴地聊着。
“你听说了吗?张家那口子把妻子休了。”
“要我说,那不生蛋的,早就该休了。”
“你不知道,张家那口子整天好吃懒做,全家就靠他婆娘养,不生蛋又如何,离了她,日子都过不下去喽!”
“那张力怎么突然整这出?”
“昨夜张家那动静好大哟!怕是动了手。”
“真的吗?”
“保真,我只和你说了,啧啧啧……”
“唉,那不是?”
正在嚼舌根的两人一看见来人,忙止了话头,一人摆着笑,假惺惺地问道:“金花,这么早去哪儿?”
“不关你的事。”说完便把背上的包袱提了提,头也不回地走了。
一人啐了一口:“不识好人心。”
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张家院子里头上止不住出血的张力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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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水衙内的一间房内,阳光透过窗柩照到身姿单薄的祝柏身上,热烈与苍白的碰撞,倒更显祝柏的病弱。
祝柏拿着帕子轻掩口鼻,很是不好意思,“咳……抱歉。”
“无事。”裴琅向旁边的赵一吩咐道,“令人去沏壶热茶来。”
“是。”说完便退下了。一时之间,屋内只有两人。
“实在是麻烦了。”祝柏道。
“祝公子客气了。”
“不知裴大人找我何事。”祝柏也没再寒暄客气了,看着眼前的人,直说道。
“祝公子可知最近城中的失踪案?”
“闹得沸沸扬扬的,在下早有耳闻,作为苏水的一份子,也甚是担心。”语气中透着的关心担忧似是不假。
“我也就不饶弯子了,昨夜有人往衙门传了封信,这信的内容,唉。”裴琅面露难色,从怀中拿出一个信封递了过去。
祝柏接过,脸色惊变,不过也只是一瞬,他很快反应过来,“裴大人这是何意?”
“来苏水也数月了,对公子的美名也有所闻,心底也是想相信公子的,可这告发信都送到我手中了,我也难办。”说着还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
祝柏也不傻,不管这封信是真是假,眼前这人想拉他入水的心绝对是真的,与其与此人交恶,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