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悦忙抢过碎片扔到远处。
沈悦整个人都在发抖。又惊又怕又怒。
庄怡却一副不罢休的样子,还要伸手去捡其他碎片。
沈悦只能抱住她,紧紧箍住:“够了!”
庄怡眼底黝黑一片,看她:“你肯认错,不离开祁家了?”
沈悦后背僵直,死死地盯着庄怡。
她要开口,庄怡就又转头去捡碎片。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不离开祁家……”说话的时候沈悦的声音发着颤,泪水一滴滴掉下来,很快就打湿了庄怡的旗袍。
庄怡听见后嘴角微微勾了勾,像是松了口气。带着些雀跃地抬头看向祁芙:“二小姐,沈悦知错了,她以后再也不敢了。”
祁芙得意地挑了下眉。
满意了。
“祁芙姐,楼下怎么了,这么热闹?”
林妍妍突然开口。
祁芙仰头,就见林妍妍正扶着二楼扶手,笑着往楼下看。
祁芙招呼她下来:“来呀,有好戏看。”
“什么好戏?”林妍妍小心地护着小腹,慢条斯理下来,“我在楼上好闷啊。”
祁赦受伤后,林妍妍三不五时过来,美其名曰照顾未婚夫。
沈悦头垂得更低,手指死死抓住衣摆,手背因为过于用力而跳起高高的青筋。
方莫将沈悦的变化看在眼里,“沈悦……”
看着她嘴角还没褪去的青紫,几乎快要抠出血的掌心,发抖的肩膀……
他拳头攥了松松了攥。
知道自己留下只会给沈悦增加麻烦,他忍下怒火、屈辱与心疼,哑声道:“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他用赤红的眼看向祁芙:“祁小姐,我要走,可以吗?”
祁芙哂笑,指了指地上的沈悦:“就这么扔下她离开?”
方莫声音嘶哑:“可、以、吗。”
祁芙看着沈悦,冷嗤一声:“你们贱民的友情真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