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言希跟朋友阿林探讨后,对朋友所说的风险并不以为意,因为他就是相信卞浅伊的那句:“我不脏的。”但他也汲取了朋友说的关于可以乘着他现在对女人有探索欲望,多多接触几个,说不定还能遇到更适合的。虽然他的内心是更渴望着卞浅伊的。
阿林是一点也不信一个男人会只对一个女人有感觉,除非那个女人有魔法。
作为另一个当事人的卞浅伊却是没有那般觉悟的,她是真的吓得瑟瑟发抖,一夜未眠。想着还得至少熬一个月才能有结果,这悬在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不知道会不会砍下来,卞浅伊觉得自己快承受不住那股恐惧了。
当卞浅伊顶着俩个大黑眼圈、精神萎靡的站到大姨面前,大姨直接吓到了,关切的问:“伊伊,你昨天是没睡好啊,是床不舒服吗?怎么不和我说?”
“哪有,大姨铺的床最舒服了,是我自己昨天玩手机玩晚了,我感觉自己上瘾了,我需要被救赎。”卞浅伊知道那事绝对不能让长辈知道,只能信口胡邹了一个借口。
“你们这群小孩啊,真是一点自制力都没有。”大姨无奈的批评着:“伊伊啊,赶紧先吃早饭,吃完了赶紧再睡会儿,真是不会照顾自己,也就是指着自己年轻不注意,使劲霍霍。”
“啊,大姨,我不用睡了。”卞浅伊害怕一个人躺在床上。
“那你自己别逞强啊,哎呀,吃个饭还跟孩子似的,弄的满脸都是,今天想去哪玩玩啊,我陪你。”大姨边拿面纸帮卞浅伊把脸颊上的污渍擦干净,询问着。
“不用,大姨,你在家休息休息吧,我要跑很多地方的,可别累到你,不然姨哥可得整我了。”大姨这熟悉的动作,让卞浅伊红了眼眶,自己还是有人爱护在意的。
自己必须坚强,此时卞浅伊知道自己心态还不好,虽然很留恋大姨的温暖,但她怕一直跟姨在一起会露馅,忍不住哭。那大姨肯定会打破沙锅问到底的。
卞浅伊现在需要一个精神寄托。去拜佛吧,求求佛放过自己。不对,这里是新加坡,是耶稣的管辖范围吧,那自己该找教堂。
“大姨,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我都28啦,不是小屁孩了,如果我自己搞不定再请您大将出马,压轴的怎能轻易出厂!”卞浅伊花招百出,缠着大姨:“对咯,大姨,这边哪里有教堂啊,我想去看看。”
“好,随你,你高兴就行,我这老婆子就给你做好后勤,教堂啊,这里不远是有个大教堂的。叫什么圣安的。你哥和你嫂子经常去。”大姨想不起来那个名字。
“圣安,圣安教堂吗,我查查。大姨最好了。”卞浅伊本来想亲亲大姨的,可一想到那不定时炸弹,就赶紧收住了,万一呢,她不想伤害到亲人。
卞浅伊查了下只有一家含圣安的教堂,全名是圣安德烈大教堂,是新加坡最著名的大教堂。找到了目标,卞浅伊赶紧收拾好赶往圣安德烈大教堂去寻求庇护了。
果然挺近的,卞浅伊在出租车里没一会就到达目的地了。站在路边,一座洁白的歌特式建筑映入眼帘,一个高耸的尖顶直插入碧蓝的天空,洁白的外墙上装饰着简单而美观的雕塑图案,就像一位圣洁威武的使伫立在喧嚣的世间,让见到它的人由自主地生起敬畏和向往。
卞浅伊顺着路往前走着,只见教堂周围,绿树环绕,芳草萋萋,四周用围栏围着。在一面的围栏上挂着白底黑字:“耶稣说:你们来,同我暗暗地到旷野地方去歇一歇。”自己正是来寻求歇息的,这句话正确解读了卞浅伊此时心思。
卞浅伊继续走进教堂的正门,只觉得眼前豁然一亮。宽阔高深的大厅给人以高大、肃穆的感觉,让卞浅伊认识到自己的渺小。
卞浅伊脚踩着柔软的深蓝色的地毯,两边整齐地排列着深棕色木质桌椅,是供人们做礼拜坐的。从洗盆到最远处的圣桌和彩色玻璃拼成的三面大型落地窗之间,增加了整个大厅的神秘感。
卞浅伊的视线被圣坛的中央那个长方形圣桌吸引了,这就是在举行圣餐礼时用来摆放面饼和葡萄酒,象征耶稣的身体和血的地方。
盛桌上正放着本书,应该就是《圣经》,正好翻着的那页写着:“拿、吃,我为你们舍的身体,我为你们流的血。你们要这样行以纪念我。”这跟佛家的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这句话有异曲同工之妙啊。可是卞浅伊自知没有这份舍己为人的大爱,她要的只是此生不亏不欠不负相见。
此时教堂里并没有什么人,只有零星几个人散落在各个角落,各自默默的祈祷着什么。说也奇怪,卞浅伊的心真的就平静下来了,她也坐下来,像其他人一样双手合十,心里默默的倾诉着自己的痛苦,泪水不停的流着,温暖着冰冷的脸颊。
等卞浅伊向上帝诉说完,睁开眼,卞浅伊感觉自己仿佛脱下了桎梏一般,一身轻松。人果然是要有信仰吗?
“谢谢,请您保佑我吧。”卞浅伊默默的说着。做完这一切卞浅伊便潇洒的离开了这里。完全没注意刚刚在她椅子后面也有个女孩在默默流着泪?
卞浅伊要去下一个目的地巴拉湾海滩,因为离沙滩不远处就是亚洲最南端的小岛。所谓的亚洲大陆的最南端,亦是亚洲最接近赤道的地方,这就是卞浅伊今天想去的地方。
这个海滩并不热闹繁华,不过风景独特,沿海滩边一排咖啡吧及酒店,与海滩融为了一体。卞浅伊选了家咖啡吧点了一杯饮料,坐在露天椅子上等待美丽的落日余辉洒满这个小海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