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禾唔了声,继续剥蛋壳。
细细碎碎的鸡蛋壳落了一桌子,才算是彻底搞定。
直到放在嘴里,咬了口,她才发现两个人都幸灾乐祸地看着自己。
“怎么了?”她努力回忆了下,自己刚才没做错什么啊?
“老妈,你不该早起,”艾佳眨着大眼睛,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你输了。”虽然很是同情,但嘴角的笑却是幸灾乐祸的,佳禾反应了下,才明白自己家大宝贝在说什么
于是她难得早起,就成了两个人的替罪羊。
工作日家里都是有阿姨的,可一到周末,易文泽为了锻炼两个小霸王,从来都不让阿姨来,她只能认命地看着两个人吃完,收拾了满桌的东西。
到彻底清理完,她才跑回房间,关好门,给易文泽打了个电话。他那边风声很大,像是在外景地:“怎么了?这么早起床?”他边说着,很快就进了车里,“是不是他们吵到你了?”
佳禾很是叹了口气:“没有,我忽然萌生了要陪他们吃早饭的念头,于是就早起了。”
“然后呢?”易文泽的声音带笑,似乎猜到发生了什么。
“然后你那条剥蛋壳的规矩,让我还没清醒,就做了他们的替罪羊。”
他笑了声:“辛苦老婆做家务。”
佳禾哀怨地抱着电话:“你什么时候回来?”
“估计要晚上,”他算了下时间,温声道,“怎么了?”
佳禾闷不作声,能怎么了?平时看着他温温和和的,可是那两个小霸王就是怕他,根本不怕自己,五岁以前还挺可爱的,五岁之后就越来越难招架。
哎现在小孩子的青春叛逆期怎么这么早?
两个人又说了会儿话,才挂了电话。两个孩子上午都有艺术课,她招待完老师,就直接爬到床上继续睡觉。其实她很想在艾佳艾禾身边看他们弹钢琴,可是从七岁起两个人就一板一眼地和她夜谈了一次,大意是要尊重他们的学习**,不要看管。
于是她只能遵照易文泽的教育方式,对他们两个采取绝对尊重,任其发展的放养政策。
到闹钟再响起来,门外的钢琴声已经消失了。
她下楼给他们煮午饭的时候,两个人难得乖乖坐在沙发上,安静地看着自己。
佳禾有些莫名:“怎么了?”
怎么心慌慌的,这俩孩子的性子实在太像易文泽了。
家里有一个腹黑吧,那就有一种被吃的死死的幸福感,家里有三个腹黑,那就绝对是灾难。一步一个陷阱,刚才爬上来,下边儿那个更深这就是她这五年最大的感触。
“老妈,我们要需要和你谈心。”
佳禾长出口气,立刻笑了笑,坐到了沙发上:“好啊,要不要先吃午饭?”
艾佳也笑:“不用,减肥。”
好吧,要尊重孩子的意志,其实她是有点儿婴儿肥。
艾禾喝了口冰水,直奔主题:“我们两个要改名字。”
佳禾愣了下:“为什么?这名字不是挺好的吗?”
艾佳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妈你不觉得我的名字,和某个很有名的人重复了吗?作为易文泽的女儿,我怎么能和别人重名?”说完,又觉得自己的语气太强硬,立刻甜甜的笑了,“你觉得呢?妈”
佳禾抖了下,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其实当初自己还是很厚道的,曾质疑过这个问题,都是易文泽在坚持。
艾佳看了眼艾禾,意思很明显:该你了。
艾禾只是淡淡地笑了:“我就更为难了,这个名字明显是小女孩的名字。”他说完,继续喝了口冰水,佳禾看着他,只感叹这动作实在是太像易文泽了。
她认真想了想,才说:“其实我也觉得,你爸这事儿做的,有些欠考虑。”
艾佳瞪大眼睛,看了弟弟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