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送礼给你,你却拒绝。
要么是你不懂这其中的弯弯绕绕,要么是这事办不了。
张文忠瞥了一眼清单,眉头微微皱起:
“义安王,这是何意?莫要让我为难。
若是你儿子无辜,自会水落石出,若是真有违法之事,谁也保不了他。”
张文忠从小家境贫寒,从小又是读的圣贤书,自然嫉恶如仇。
李孝常不知道张文忠的家世,这还是李孝常从利州回来,第一次见张文忠。
还以为能做到长安的四品京兆少尹,起码也得是世家之人。
殊不知这次是打了眼,李世民启用的是个身世清白,干干净净的人。
李孝常碰了一鼻子灰,心中虽着急却不敢表露,只得诺诺而退。
李孝常觉得既然京兆少尹不敢受礼,代表了这件事的严重。
可是又不知道哪里严重,难不成自己的儿子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不成?
朝会上张文忠只说了是偷盗和逼良为妾。
李孝常就想一边派人去李义宗宅子看看,到底是谁家女子被抢来?
到底是偷了什么东西?
李孝常一边又离开京兆府,马不停蹄地前往其他几位相熟的重臣宅邸。
然而,众人或是避而不见,或是像张文忠那般婉拒。
李孝常这人现在,都是因为从张文忠那里出来,自己吓自己,导致了脑袋都神志不清。
李孝常现在正卷入朝堂上的政治漩涡,他儿子又出了这样的事情。
如果是往常,这事都不是什么不能运作的事,哪怕是普通人也不是什么大罪。
就是因为李孝常好死不死的针对蜀王,谁都不敢帮他。
得罪蜀王都是小的,蜀王背后还有太子,太子的势力就大了。
李孝常深知,自己在朝中本就根基不深。
如今又因与萧瑀上奏之事得罪了不少人,想要为儿子说情实在是难如登天。
与此同时,李恪将李义宗带回金吾卫牢房。
李义宗在牢房里依旧叫嚷不休,李恪站在牢房外,冷冷地看着他:
“你若是老实交代罪行,或许还能从轻发落,若是继续嘴硬,休怪我无情。”
李义宗大喊:
“你谁啊你?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爹是谁吗?赶快把我放了!”
李恪觉得自己穿着飞鱼服,不该不认识自己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