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絮蹙起眉。
蒲牢接着道:“这只是水族。而水族里种族又分化成各方势力,若是互相斗争,外族看到水族窝里斗,势必趁虚而入,就算最后有领导者出来稳定局面,但免不了一阵长久的纷争。。。。。。你要我如何忍心看着我守护万年的子民遭此祸害?要我怀着怎样的心情看我治理万年的水域毁于一旦?”
阿絮抱紧她,这些问题,她从来都没想过,如果蒲牢不说,她也根本想不到。
蒲牢抚摸阿絮的长发,“我说句话,你肯定不爱听,但是龙儿,你必须明白,这个世界是需要权衡的。如果拿蒲家几个人的性命和整个水族相比,所有人,包括蒲家上下,一致认为只是牺牲几个人,值得。”
阿絮哀哀闭上眼睛。值得?我要怎样去判断是不是值得。。。。。。
蒲牢说:“如果我不现身,蒲家失去海神庇护,必定首当其冲,成为所有势力攻击的对象,到时候死的就不是几个肉傀,是蒲家所有人。那时候,他们就不仅仅是失去肉身和这一生的权利、被我安排去轮回,而是在碾压式的战争里活生生灰飞烟灭!而且灰飞烟灭的不止蒲家,还有更多。。。。。。”
阿絮忽然想起一句话:很多杀手一开始并不是为了杀人,而是为了不被人杀,双手沾满鲜血,只是不想脑袋分家。
蒲牢低下头,小声说:“所以龙儿,如果等到有一天,在你的权衡里有了更好的答案,我随时都可以。。。。。。”
“你不要胡说!”阿絮大声吼道,“我不准你胡说八道!”她揪住蒲牢的衣服,使劲摇晃她,目光阴沉,眼里透着股子狠劲,“没有那一天,不会有更好的答案,不管怎样都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我只要你,就要你!”
蒲牢抱紧她,鼻尖埋在阿絮银发间深吸一气,“我只是说如果。”
阿絮坚定道:“所以不会有那种事的。”
蒲牢说:“就像你说的,不论怎么补救,错了就是错了。”她转头,看向沉默在海天使舞蹈里的石碑,淡淡地说,“这么多年来,一有时间我就会到这里来看看,只要没事我就会一直守在这里,不管怎样,她们是我的供奉者,我心中还是有愧的。”
阿絮看了看四周,问她:“守在这里?那你住哪呢?”
蒲牢笑了笑,“跟我来。”
“嗯?”
蒲牢带她绕到梯形石墙背后,石墙背面的石壁上凿了一个悬空石房,里面摆了一张沉木雕成的大床,上面摊着一床淡粉的丝被,阿絮摸了摸,十分软和,手感非常好,比她睡过的所有床被都柔顺丝滑。
“好舒服。”阿絮有些惊讶地说。
蒲牢靠过去,拥着她倾倒,嘴唇凑到她耳边,低声问:“要躺躺吗?”
“嗯。。。。。。”阿絮嘤咛一声,顺从地躺在床上,陷在柔软的丝被里,蒲牢倾身覆上,阿絮张手搂住她的腰,仰头接住蒲牢的吻,细腻地舔舐她的唇瓣,用甘甜的龙涎浸润她的上唇,然后再含住下唇细细吮-吸。
蒲牢以指为梳整理阿絮的发丝,轻轻按摩她脑后的穴位,为她消除精神紧张造成的疲惫,等她慢慢放松后,屈指点住阿絮下巴尖,加深缠绵的亲吻,软绵的香舌在她温热的小口里翻滚搅动,和阿絮的丁香小舌缠一缠,再舔舔她可爱的小龙牙。
“嗯。。。。。。唔。。。。。。。嗯啊。。。。。。”阿絮轻轻咬了一下蒲牢的舌头尖,手指戳戳她的腰,蒲牢松开她,让她换气。
阿絮说:“你就在别人的墓碑后干这种事?”
蒲牢看着她。
阿絮又好气又好笑,“就你这表现,你说你在这里认真地忏悔?谁信啊!”
蒲牢说:“那不是墓碑,下边什么也没有,只是立了石碑作纪念。”
“那也是对死者不尊重。”
蒲牢撑起身,啧一声,“那算了?”
阿絮扣住蒲牢手腕,把她拉下来,“不干。”握住蒲牢胸前的长发,把她脑袋扯近,吻上去,边吻边脱她的衣服。
蒲牢也扒拉阿絮的裙子,搂着她的脖子喃喃:“对了,我还忘了跟你说。”
阿絮白皙的肌肤泛起动-情的粉红,面色潮红,喘息着问她:“什么?”
蒲牢在她胸前咬了一下,抱着她说:“娘子受孕期间,切勿费心劳神,当心影响宫巢龙珠。”
阿絮把脸埋进她怀里,娇嗔道:“你个‘龙后炮’。”
蒲牢笑了笑,继续她的造龙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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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牢带着阿絮在海底又玩了几天,赶在一月初的时候上了东北海岸,和唐雪妃汇合了。唐雪妃说她放假了还不能走,寒假有个实践周,她通过学校联系了市医院,考完试还要到市医院实习一周,所以暂时还不能陪她们。阿絮说没关系,等唐雪妃考完后,还跟她去医院体验白衣天使的生活,这几日天天都拉着蒲牢泡在医院里。
东北边境省城。
大雪下了一晚终于停了,早晨出了太阳,晌午时分沐浴着阳光,久违的惬意,许多人出来找了露天的茶水馆晒太阳。
即使有太阳晒着,但毕竟寒冬冷冽,温度也不高,可是在CBD的步行街上还是有许多穿着靓丽、露胳膊露腿的漂亮姑娘,毕竟写字楼里暖气很足,只在交通站和写字楼之间走几分钟还是没问题的。
“哎哟,不错哟。”一个头上扣着美国西部牛仔帽的人笑着说,她耸着肩,手里弯着鸡尾酒的花式吸管,偶尔抬一下头,露出帽子下面的弯月眼睛,吹了个口哨,“啊哈,那个那个,小腿儿真舒服,啧。”接着就是一长串吸管抽干酒水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