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局接在手,看着照片的最上一张,左看右看,换了好几个角度,越看越惊讶:“这个陶缸,很像从黄家祠堂里挖出来的那只啊。还有这个铜盒子也非常神似。”
“就是那只,如假包换。”燕行平静地给与肯定的答案。
刑案小组的人员听闻头儿说某个陶缸像黄家那只,惊奇得望向头儿,当听燕少给与肯定,个个震惊得望向燕少。
“别那么看着我,我可没那能耐去挖黄家祠堂里的井。”不用问,燕行也知刑警兄弟们的眼神是啥意思。
张局看了看兄弟们,请燕少和兄弟们换地方交流。
燕行没意见。
一行人转移去了一间小会议室,将显示屏和电脑打开,张局将刚走换地方时边走边大致扫了一眼的照片先扫描一份传上电脑,再放出来给兄弟们看。
一叠图片是陶缸从最原始时的模样到打开后内部有什么物质的组图,陶缸内一具白骨倚缸壁坐着的样子也拍得清清楚楚。
刑警们盯着白骨照,吸气:“黄家不是说陶里装着一只看家狗吗?怎么会是个人?”
“看骨架,明显是小孩子。”
刑警们盯着图片,莫名的一阵心惊肉跳,黄家不会是用学古人用童子当镇宅之物了吧?
“陶缸里的人是谁?”张局望向俊美的青年大校,他有一种直觉,燕少一定知道白骨是谁!
“九稻梅村乐家姑娘乐韵的亲姑姑,乐雅。”
“嘶—”俊美青年的话音刚落,张局倒吸了一口凉气,以不可置信的目光盯着青年大校:“燕少,你说陶缸里的人是乐雅?”
不要问他为什么知道乐雅。
在几年前黄家某人的姘头事件曝光时,他也知乐家乐鸿有个女儿小时就走丢了,他后来抽空余时间查了几十年前的宗卷,还真的找到了当年乐家报案的旧档案记录。
时隔几十年,案子早就过了期,但是,记录犹在。
张局对乐姓人员记性深刻,自然记住了乐家走失的姑娘的名字,却没想到竟然在这样的情况下再次听人提及那个名字。
刑警们不知道乐雅是谁,但知道乐韵是谁啊,听说白骨是九稻乐韵的亲姑姑,都目瞪口呆。
“乐姑娘的姑姑,为什么会被埋在黄家祠堂?”有人冒出疑问。
是啊,梅村乐家走失的姑娘为什么会死在黄氏家?
为什么会装在缸里被在黄家祠堂院内?
刑案组的人员有非常不妙的感觉,黄家的大案只怕远比表面要复杂,有可能要牵出很多旧案或陈年旧事。
“因为乐雅当年并不是走丢,是黄家听闻乐雅命格好,起了贪心,想借乐雅的运,花钱让梅村的将乐雅从村中拐走交到了他们的人手里带回了黄家,最后将其害死,与黄家一位先祖配了阴阳婚。”
燕行简略的说明原因,再从档案袋子里掏出一只装相片的纸袋,取出几张照片给张局。
张局看过才递给一位刑警扫描,当图片传上大屏幕,大家看到了那个挂在白骨脖子上的铜盒子从没打开到打开时的记录图片,还看到了铜盒子里的纸卷摊开后呈现出的一份阴阳合婚书的内容。
合婚书上男女双方名字中的女方名字是乐雅,还有给黄家先辈和东雅主婚的证婚人黄支昌的名字,以及他名字上的一个手印儿。
警哥们看到合婚书,再次联想到死在某个暗井中的死者身上携带的合婚书,又嘶嘶地吸气,眼神不禁又瞟向某位大校。
“别瞅我,也请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猜测给扔掉,黄家的事与乐家姑娘无关。”燕行猜得出来那些人想些什么,声音淡淡的:“你们知道乐雅是如何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