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严说道:“阿姨,这个我不能给你承诺,但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们会尽最大的能力帮助他,当然这也需要你们家人的配合。这一次你们提交这个精神鉴定的请求就让我们很被动,所以希望你们能够主动站出来,撤销这个申请,向警方坦白这份证明贺春生有精神病的报告是假的。”
只有这样才能够撤销对贺春生的精神鉴定,虽然来的是省城的专家,但他们很有可能先入为主地认为贺春生真有精神病,他们认为贺春生说自己没有病本身就已经是一种病态。
庄严是一定要阻止这样的情况发生的,不然自己这些日子做的一切努力就付之东流了。
妇人没有说话,这个家里的事情她做不了主。
庄严看向男人:“你收了人家多少钱?不会就只是得了几瓶酒吧?”
男人的神情变得有些尴尬,原来他真就只得了人家的几瓶银质习酒,左右也就一千多块钱。
男人狡辩道:“人家也是好心想要帮我们春生,就算春生真进了精神病院那又怎么样,至少一条小命就保住了。”
庄严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男人,这不是把自己的儿子往坑里推吗?
庄严说道:“你知道吗?你这么做已经涉嫌妨碍司法公正了,就凭这一点警察就可以抓你,妨碍司法公正严重的可是要判刑的,你是不是也想到里面去呆上几年?”
庄严也摸到了这男人的脉门,所以言语间也就很不客气地恐吓了起来,这男人什么都不懂,而且除了酒仿佛什么对他都不重要,难怪几瓶酒就把他哄得团团转的。
听庄严这么一说男人也吓着了,他拿起酒瓶又咕了一大口:“就这事儿还坐牢?你骗我的吧?”
叶玫瞪着他道:“怎么,你不信?”
男人见叶玫的面色不善,他赶紧说道:“信,信,我哪敢不信啊。好吧,实话告诉你们,就是你们说的那个梁桂林,是他让我这么干的,他送了我一箱子银质习酒,一共六瓶,他还说了,如果这事情成了我儿子就不会被判刑,顶多就是进精神病院接受治疗,要不了两年就出来了,只要这事情办成了他还会给我五千块钱,让我想怎么喝就怎么喝。”
妇人很生气地说道:“就为了喝酒你连儿子都给出卖了?”
男人说道:“你懂个屁啊,我不说了吗?这么做他最多就是到精神病院里吃几年苦头,总比被判死刑的强吧?你们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说着他发现叶玫又在怒目相对他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忙道:“这位警官,我可没有说你,你和她不一样,你们是吃公家饭的,本事着呢。”
叶玫又好气又好笑,不过她却仍旧是板着个脸:“闭上你的嘴。”
男人乖乖地闭上了嘴,叶玫说道:“就按庄律师说的,你们到警察局去撤销你们希望对贺春生进行精神鉴定的请求,告诉他们你们出具的县二医的精神病报告是假的,可千万别耍什么花招,那报告我们只用查一下就能够弄清楚真伪的。”
男人忙不迭地点头,叶玫说道:“你现在应该知道了,妨碍司法公正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该怎么做你就掂量一下吧。”
说罢便和庄严站了起来,临走的时候庄严对妇人说:“阿姨,如果我们能够证明你儿子说的话,他杀人是被人设计的话法官应该会从轻判决的,我还是那句话,我会尽我的全力帮助他,但像这样的事情我不想再有下一次。”
妇人嘴里说着感谢,然后不满地看了一下自己的丈夫。
待庄严和叶玫下楼了,妇人才冲着男人说道:“你看看你,做的什么事儿,你真想毁了自己的亲儿子吗?”
男人说道:“我哪知道会这样,我也是为了他好,难道你就希望看着他去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