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马驰。
虽然还没有看清脸,但是刘浪认得那身衣服,也认得那消瘦的身材。
一股怒火从刘浪的心里烧了起来,他抓着方向盘的手在轻微的颤抖。
并不是害怕,相反,刘浪实在是太兴奋了。
他等这个马驰不知道等了多久,可以说他一直都在等马驰的出现,也在等一个一雪前耻的机会。
在沈家家宴那晚,马驰对他造成的羞辱绝对是创伤性的。
就好像你要毁掉一个人的方式,是把他捧得高高的,然后再让他摔下来。
捧得越高,摔得就越疼。
刘浪已经通过种种方式站在了比较高的地方,这个时候他突然摔下来所体验到的羞辱以及疼痛,要比他一无所有的时候,感受到的更加剧烈。
所以马驰,不死也要废。
刘浪通过车窗左右观察了一下,发现自己已经驶离了市区,这个地方虽然偶尔有车辆路过,但是很少,要往前面开一段距离,才会使上主干道。
这地方挑的倒是不错,是一个埋骨地,有人死在这里也不会被发现吧?
刘浪心里已经泛起了杀意,他直接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出来之后他就看清楚了马驰的脸,说实话那天晚上在沈家他其实并没有看得多清楚,这家伙当时像个傻逼一样,但他做的事情却完美的糊弄了在场的几乎所有人。
“你要是不从那辆车上下来,还能多活一会儿。”
马驰对于刘浪从那辆车上下来感到意外,因为他一眼就看出那辆车经过强化。
刘浪死死的盯着马驰的眼睛,然后问:“是吗?那你这是要杀了我?”
“对,杀了你。”马驰没有隐瞒,并接着说:“沈江已经在下面等你了,现在你也该去给他做个伴了,我们家主让我给你带句话,说是希望你们俩能在下面合作愉快。”
马车的话无异于是坐实了沈江的死不是意外,这在刘浪的意料之中,所以他并没有多惊讶。
“这么说,沈江是你杀的?”
虽然已经猜到了,但仍然还是问了一遍,他要马驰亲口承认,然后再废掉他。
谁知马驰却摇了摇头:“他一个糟老头,有什么值得我动手的?厂房的火太大,他是被烧死的。”
“那火是你放的咯?”刘浪接着问。
马驰笑了笑,满脸的嘲讽:“现在问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吗?真那么想搞清楚,下地狱去问他吧?”
“是吗?你来试试。”
刘浪摆出了一副拳击的架势,在他没有把马驰的话套出来之前,还不能废掉他。
“无知。”
面对刘浪这样的挑衅,马驰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刘浪的架势对他来说,就像是三岁小孩在那里瞎摆弄。
大概以为刘浪的水平还跟那天晚上一样,所以马驰并没有突然发起进攻,而是不紧不慢的朝着刘浪走过去。
脸上,是他刚刚说‘无知’时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