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玙这回没反驳,痛痛快快承认了,
“对啊,就是在阴阳你。”
都是情侣之间的斗嘴,也没把这话当认真了生气吵,梁书媞又一巴掌在腿弯处打死一只蚊子后道:
“你是不是有点受虐倾向啊,非得我因为这事跟你冷战,把你拉黑,然后你没办法,必须亲自飞过来,找我,你才满意是吗?”
“呃……”
某人回忆了一下过往,好日子过了几天,又差点忘了之前遭的罪了。
“不至于不至于,现在挺好的,我刚才是在夸你,没有阴阳你。”
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感觉就是随便聊聊,都聊了一个多钟头。
梁书媞最后实在是被叮的受不了了,才道:
“我挂电话了,要进屋了,再坐下去,蚊子都把我叮贫血了。”
“不是走的时候装了驱蚊水吗?”
“这儿蚊子得用农药治了我看,行了行了,进屋了,拜拜。”
“嗯,晚安。”
临挂电话了,梁书媞还是补了一句。
“忙完了早点来看我啊!”
“遵命!”
今年夏天,是真真热。
全国最高温天气,西安榜上有名,跟前的宝鸡也同样如此。
梁书媞下寒上热的体质更是遭了罪,住的村民家里,是有空调。
但空调年限过久,外机响起来的噪音,轰隆隆跟在耳边打雷一样。
晚上睡觉,想要不热那就得承受噪音,不想要噪音,就得热着,反正过来过去都得遭罪。
受不了的时候,去镇上买了个电风扇回来,晚上倒也能起点作用。
就这样,梁书媞好几天半夜还流了鼻血。
有一次,和才下了手术的程清玙正视频聊天着,她鼻血就流了下来。
那时梁书媞仰起头,不慌不忙从口袋里拿出卫生纸,撕了一半折的卷好,塞进鼻子。
程清玙眼里全是心疼,可这个时候,心疼,是最无用的东西。
“让人给你送过去的东西,冰凉贴,降温喷雾这些,你都随时用上。”
梁书媞说都用着呢,但是环境就是这样,治标不治本,她已经练就了一身苦中作乐的本领。
“有些比我年龄大的老师,也都这么辛苦呢,也不是说我一个,反正我们人多,哈哈,也不觉着太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