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云芜冷笑了一声,“也不知道当初是谁上家长逼婚的?”
顾恒宇果断道:“那不算逼婚,是顺其自然。”
云芜都不知道“顺其自然”四个字本来是什么意思了。
但过去的事,她也不想再提,倒是想起刚才老爷子提到的跪佛堂的事,好奇问:“跪佛堂又是怎么回事?”
话落,顾恒宇的脸色僵了僵:“你怎么知道跪佛堂的事?”
“你爷爷说的,说你为了我跪了好几次佛堂了,为什么要跪佛堂?”
顾恒宇觉得长这么大还被老爷子体罚说出来有点丢脸,思忖片刻后,说:“佛堂是我奶奶留下的,爷爷不高兴的时候,就爱罚人去佛堂帮他抄经。”
“哦。”云芜问,“抄汉字还是抄梵文?”
顾恒宇:“……汉字。”
“那算什么罚,顶多算练字。下次有机会我跟老爷子建议一下,让你抄梵文。”
“……”
这语气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云芜说:“不跟你说了,我快到医院了。”
顾恒宇:“行,代我给宋先生问个好。”
“问了我小舅也不知道。”
“知不知道是一回事,有没有问又是另一回事。”
“……行吧。”
顾恒宇眼底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仿佛能想象出来云芜答话时,面无表情的样子。
云芜说要挂电话,但其实并没挂,两人保持通话沉默片刻后,顾恒宇听到老陈的声音说医院到了,才说:“去看你舅舅吧!”
“嗯。”
云芜这才挂了电话。
今天早上有例会,云芜打算过来看宋雁北一眼就走,却在离开的时候,发现宋雁北的手指动了一下,她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凝神看去,发现宋雁北的眼皮子也动了。
让林璐把例会推迟一个小时,云芜在医院里等待医生给宋雁北做完检查。
“徐大夫,我小舅他是不是要醒了?”
徐医生放下听诊器,说:“病人对外界有知觉这是好现象,但具体什么时候能醒,我恐怕给不了你准信。”
云芜失落道:“这样啊。”
徐医生安慰她:“不过也说不准,病人这半年恢复得很好,现在又慢慢对外界恢复感知,会越来越好的。”
云芜点点头:“我明白,谢谢你,徐大夫。”
徐医生走后,云芜站在病床看了宋雁北好一会,才转身离开病房。
一周的时间转瞬即逝,只不过云芜并没有按约定去冀城找顾恒宇,因为昏睡大半年的宋雁北终于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