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上辈子那样。
全身的血液仿佛在快速流动,江问枝心头涌起熟悉的异样感觉,他深深呼出一口气,像一阵风般飘进去。
祠堂内的陈设和从前没有半分区别,江问枝凭着记忆和直觉朝着右侧方向走去,往里拐了三次,出现一个暗门,后面是只有家主和长老才可以去的地方。
眼前的暗门看起来极为普通,门上却挂着没有锁孔的锁,锁上刻着的符纹阵法。
江问枝低头看了看。
渡生阵。
还好,能破,就是需要点辅助破阵的紫及龟甲和犀铃。
没记错的话,镇上的一些武器店里应该就有卖的。
江问枝犹豫一瞬,转身离开。
他今晚只是来探探情况,并没有指望一下就能得到想要的答案,所以也不气馁。
按原路回了泊草居,院里并没有什么人,江问枝看了眼隔壁黑黢黢的屋子,没听见里面有什么动静,方才回了自己房间。
“你去哪了?”刚燃起烛火,身后突然响起一个男声。
“谁?”江问枝胆子再大也吓了一跳,回头一看,谢风棠那张温雅俊美的脸暴漏在跃动的烛火下,目光幽幽。
江问枝松了口气,臭着脸道:“你不在自己房间休息,来我这干什么?”
“你去哪了?”谢风棠随手将四面的蜡烛都点燃,姿态放松地坐在桌旁,纤长的五指懒散地在桌上敲着,烛光下像细腻的瓷。
“你管我。”江问枝移开目光,关上门坐下。
“身为师兄,自然有教养师弟的责任。”谢风棠也不生气,笑眯眯提醒,“师弟是想让我寸步不离地跟着你吗?”
江问枝不爽地眯起眼,“你威胁我?”
“是关心你。”
“……”江问枝被他追地不耐,随口编了个理由,“我娘找我商量点事,我去找她了。”
“是吗?”谢风棠单手托腮,静静望着他:“那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么?”
“为什么?”江问枝说得口渴,给自己倒了杯水。
“因为江夫人刚刚来找你,敲了半天的门,又进不去,就把隔壁的我叫醒了。”
“咳咳!”
江问枝呛了口水。
“怎么还像个小孩一样,慢点喝。”
谢风棠不紧不慢地拍拍他的背替他顺气,又好脾气地问:“现在能告诉我,你到底去哪了吗?”
“你真烦。”江问枝叹了口气,像是无奈妥协,“好吧,既然瞒不住了,那我实话实说。”
谢风棠当即坐直:“你说。”
“我深夜出门,其实是为了这个。”
江问枝从储物戒掏出一颗黢黑黢黑,拳头大小的解酒丹,语气温软,目光恳切,“我去给你做解酒药了,怕你第二天起来身体不舒服。”
谢风棠:“……”
“师兄,快拿着呀。”
江问枝表情真挚:“这可是做师弟的心意,你不会不接受吧?”
谢风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