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家郎现在在公司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他父亲意外去世的消息马上就传开了,凡是跟戴家郎有交往的同事要么打来慰问电话,要么发来了吊唁短信,同时通过微信发来了礼金,其中自然包括他的几个床上伴侣。
尤其让戴家郎感到“受宠若惊”的是干妈蒋碧云不仅亲自给他打来了电话,而且还代表周继尧跟她自己让梅向月转交了两万块钱的礼金。
并且叮嘱戴家郎办完丧事之后一定要带王美娟去南召市继续看病,还说到时候她一定要抽时间去医院探望。
说实话,尽管父亲的死让他感到悲伤,但做为一个丝能得到这种荣耀却也很有成就感。
且不说别的,就凭他奔丧的时候开到村子里的两辆上百万的豪车以及跟在屁股后面西装革履的马仔,村子里的人已经对他刮目相看了。
所以,严格说来,村子里已经去世的人没有谁的葬礼比戴明更风光了,这对戴家郎和家里人来说,多少也算是一种安慰。
就在戴家郎父亲出事的那天下午,欧阳云苏特意给唐婉打了一个电话,让她晚上务必回家吃饭。
唐婉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今天这个日子有什么特殊的,母亲为什么一定要让自己回去吃饭,不过,最后她还是回去了,没想到大姨妈欧阳云仙也来了。
“戴家郎的父亲去世了,你听说了吧?”刚坐上饭桌,欧阳云苏就说道。
唐婉嗔道:“怎么?难道你就是为了这件事叫我回家吃饭?你该不会是在庆贺戴家郎的父亲去世吧?”
欧阳云苏骂道:“哎呀,你这个死丫头怎么说话呢,他父亲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他跟我前世无仇后世无怨,我为什么要庆祝?”
欧阳云仙打断了妹妹的牢骚,说道:“别扯远了,婉儿,今天之所以叫你回来是因为有些事情要告诉你,我和你妈觉得咱们一家人也应该统一一下思想了。”
唐婉马上就意识到大姨妈要告诉自己的事情肯定跟戴家郎有关,顿时竖起了耳朵,嘴里却像是不经意地说道:
“什么事啊,说的这么一本正经,看这样怎么像是要召开家庭扩大会议啊。”说完,瞥了一眼还没有出声的父亲一眼。
欧阳云苏正色说道:“我们可没有跟你开玩笑,你整天稀里糊涂的,要不是我跟你姨妈在这里操心的话,到时候人家把你卖掉都不知道呢。”
唐婉放下筷子,疑惑道:“究竟什么事啊,有这么严重吗?”
欧阳云苏瞥了丈夫一眼,小声道:“你知不知道小娟的孩子为什么会和周继尧有遗传关系?”
唐婉故作糊涂道:“小娟不是说孩子是建伟的种吗?建伟是周继尧的儿子,他们之间有遗传关系不奇怪啊。”
欧阳云苏恨声道:“你少装糊涂,现在已经明明知道周建伟不是周继尧的种,而是汤洋不知道跟什么男人生的野种。”
唐婉哼了一声道:“你自己不是早就说过吗?这肯定是周继尧戴了绿帽子不好意思说,只能放个烟幕弹来遮丑了。
反正周建伟不是他的亲生儿子这件事又没公开,正好用来遮丑,说起来这绿帽子还是你唆使戴家郎给他戴上的呢。”
欧阳云苏老脸一红,拿起几杯喝了一口,盯着唐婉说道:“以前的事情就别提了,不管我干过什么,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你和这个家。
我现在要告诉你的是,你姨妈已经基本上断定戴家郎就是周继尧的私生子,这就是为什么小娟的孩子会和周继尧有祖孙遗传关系了。”
说实话,唐婉一直认为周继尧是出于脸面才假装相信欧阳娟的孩子是周建伟的种,并且还故意搞了一个假鉴定来证明欧阳娟的孩子跟他有祖孙遗传关系。
但她绝对没有想到戴家郎会和周继尧有血缘关系,所以,听了欧阳云苏的话手里的筷子差点掉在地上,一脸震惊道:“妈,你在胡说什么?”
欧阳云仙插嘴道:“这种事能胡说吗?我已经给乐乐和田田(欧阳娟和唐婉的孩子)跟周继尧的dna做了比对,证明周继尧并没有撒谎。
这两个孩子确实跟周继尧有祖孙遗传关系,这难道还不足够证明戴家郎和周继尧有血缘关系吗?”
唐婉怔怔地楞了一会儿,失声道:“我以为这一切都是周继尧的阴谋呢,但这么可能呢,戴家郎怎么会跟周继尧有交集,两个人八竿子也打不着啊。”
欧阳云苏急忙说道:“这件事确实太离奇了,但凡戴家郎和周继尧有一点点牵连,我也不会一错再错了,正因为不可思议,所以我从来都没有往这个方面想过。
可周继尧竟然一直隐忍到今天都没有对小娟和孩子采取过任何行动,这不得不让我怀疑,他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按道理他怎么能容忍小娟给他生个野种呢?”、
欧阳云仙和欧阳云苏姐妹就像是说相声似的,这里妹妹刚说完,姐姐就接着说道:“所以,你妈认为周继尧肯定有什么阴谋,既然小娟母子早晚要跟周继尧翻脸,咱们也不得不提前做点准备工作。
为了揭穿周继尧的谎言,你妈让我偷偷给你们的孩子和周继尧的dna做了比对,结果让我大吃一惊,没想到周继尧说的竟然是真的,并没有撒谎。
只是我们对戴家郎和周继尧的关系百思不得其解,不清楚他们怎么会有血缘关系呢?
我甚至怀疑自己会不会发现了医学史上的一个奇迹,即便不是父子也可能会有血缘关系,但这种想法显然是愚蠢的,起码当今的遗传学理论不可能支持这种假设。
但考虑到周继尧一辈子的风流韵事不计其数,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跟他上过床,甚至有些女人的名字恐怕都记不住了,所以,哪个女人偷偷给他生个孩子也不是没有可能。”
唐斌好像也有点激动,忍不住摸出了一支烟,偷偷瞥了老婆一眼,见他的心思根本没有在他身上,于是放心地点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