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呢,我看看。”戴家郎在楼上看见唐婉,有点急迫地说道。
唐婉哼了一声道:“儿子在我妈那里,今天没有带过来。”
戴家郎一愣,以为唐婉今天偷偷摸摸约自己来这里只是想跟自己睡觉,顿时浑身燥热起来,一把将女人搂进怀里,接连亲了几口,喘息道:“那我们早点睡吧,今晚我不回去了。”
没想到唐婉好像并没有多少热情,任由戴家郎搂抱了一会儿,然后伸手推开了他,盯着他说道:“没想到你竟然成了警方的线人。”
戴家郎一听,顿时小脸都白了,盯着唐婉好一阵没出声,最后吃惊道:“你说什么?”
唐婉好像倒没有太在意戴家郎吃惊的神情,转身走到沙发上一屁股坐下来,拿起一个橘子慢慢剥着,随即嗔道:
“你少给我装糊涂,今天邓宝瓶来看我了,她什么都跟我说了,没想到你竟然在我坐月子这段时间惹了这么多事呢,连邓家的人都让你得罪光了。”
戴家郎怔怔地楞了一会儿,随即意识到唐婉说的事情好像跟自己的卧底身份并没有关系,而是和邓家有关系。
于是急忙走过去坐在了唐婉身边,一只手把她揽在怀里,谄笑道:“你这没头没脑的吓我一跳,邓宝瓶究竟跟你说什么了?”
唐婉扭扭身子,挣脱了戴家郎的怀抱,哼了一声道:“没想到你把大小姐也给睡了,还害的邓老大进了监狱,这也倒罢了,邓宝瓶开按摩店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害的人家被警察连窝端呢。”
戴家郎慢慢回过味来,摸出一支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谨慎道:“你说那家按摩店是邓宝瓶开的?”
唐婉嗔道:“你少装蒜,难道你不知道?这件事肯定跟你有关系,你说,是不是周玉冰让你干的?”
戴家郎好一阵说不出话,说实话,直到现在,他才渐渐意识到警方突袭按摩店有可能会给自己带来灾难性的后果。
他相信,如果那天他如实告诉纪文澜自己在按摩店受敲诈的事情的话,纪文澜应该不会让警方采取行动。
现在看来,自己那天在按摩店的举动引起了邓宝瓶的怀疑,可问题是谁知道那家店是邓宝瓶开的呢?
“邓宝瓶怎么说?”戴家郎问道。
唐婉瞥了戴家郎一眼,哼了一声道:“怎么?现在才知道害怕吗?我告诉你,就凭你害的邓老大坐牢这件事,邓家就不会轻易饶过你,现在居然又害的一家店被警方封门,你说,他们怎么会善甘罢休?”
戴家郎梳理了一下头绪,说道:“邓老大的事情等一会儿说,我问你,邓宝瓶凭什么说她的店被封门跟我有关?”
唐婉把嘴里的橘子吃完,拿过一张餐巾纸擦擦嘴,说道:“这还用问吗?你没事跑去按摩店干什么?一看就是成心找事。
你以为人家不认识你吗?有个保安当时就认出你是周玉冰的司机,如果不出事也就罢了,可你去过没几天,警察就突袭了按摩店,人家不怀疑你还怀疑谁?”
戴家郎脑子里对这件事进行了迅速的评估,尽管邓宝瓶并没有证据证明自己举报了那家按摩店,但这种怀疑本身就是致命的。
一旦传到周继尧的耳朵里,谁知道他会怎么想,起码周玉冰可没有拍自己去破坏邓家的生意,眼下这个时候,自己绝对不能跟警方发生任何联系。
“邓宝瓶怎么会跟你说这些?”戴家郎问道。
唐婉白了他一眼,嗔道:“她当然不知道我们的关系,否则肯定不会跟我说这些事。”说完,拿起沙发上的一个小箱子说道:“你看,这些都是她给儿子买来的东西。”
戴家郎急切地想知道邓宝瓶究竟跟唐婉说了什么,可又不好问的太直白,只好耐着性子看看那些小孩子用的日常用品,然后说道:“我也听说你们关系挺不错的,他究竟是怎么说我的?”
唐婉哼了一声道:“怎么说你?他们想剥你的皮呢。”
戴家郎一把搂过唐婉狠狠亲了一口,说道:“吓死宝宝了,剥我的皮?试试看?”
唐婉正色道:“你以为自己是谁?邓俊吉难道是好惹的?连周继尧都要让着他几分,你有什么资格跟他叫板?”
“谁跟他叫板了?”戴家郎只好采取迂回战术逗唐婉说话。
唐婉伸手在戴家郎脑袋上点了一下,嗔道:“你以为什么女人都能上吗?且不说周继尧知道你睡了他女儿有什么反应,单单是她以前那些男人知道以后都会把你当成敌人。
因为在他们眼里,你不过是个小角色,你上了周玉冰的床,对他们来说等于是一种羞辱,邓老大只不过是其中的一个,我听说你差点连自己的女朋友都被你祸害了,我劝你还是接受这次经验教训吧。”
戴家郎哭丧着脸说道:“我也有难言的苦衷,你以为我愿意跟周玉冰上床吗?”
“哼,难道她用刀子逼着你吗?”唐婉质问道。
戴家郎厚着脸皮哼哼道:“也差不多,反正我自己没有这么想过。”
唐婉盯着戴家郎注视了一会儿,说道:“竟然还被人拍了视频,哼,你可能自己都不知道,周玉冰有可能把你当成挡箭牌了。
邓家人怀疑周玉冰为了摆脱邓老大,故意把视频交给了他,凭着邓老大的火爆脾气,哪有不找你算账的?”
戴家郎谨慎道:“据我所知,这件事好像跟周玉冰没关系。”
唐婉摆摆手说道:“不管有没有关系,反正邓老大坐牢确实因你而起。”
戴家郎把烟头在烟灰缸里掐灭,装作一副大义凛然道:“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他们究竟想怎么样?”
唐婉敲了戴家郎一把,嗔道:“还好我跟邓宝瓶关系好,否则你都不知道怎么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