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淳于越心中完全确定,背负着双手笑道:“长公子还真是不显山露水,连微臣都被拒之门外啊。”
“长公子的才华,可不下于《诗经》当中的先贤啊。”
“金风玉露能否多供应几瓶?这每日才五百瓶,可着实不够吗,我还以为老板是何人,居然如此方正,一瓶都不肯多卖,原来是您啊。”
“近来天然居日进斗金,长公子想必赚得盆满钵满了吧?”
“小公子天生聪慧,偏偏不会作诗,这方面倒是不如扶苏公子了。”
“经商可不是皇家所为之事,长公子和小公子学坏了,虽是为了大秦征伐百越,却也要小惩大诫。”
被众人或恭维夸赞或假意责备的话语淹没,扶苏面色憋得通红想解释。
但无奈群臣一句接一句,他都有些插不上嘴。
这也能理解。
一直被赢子季这个小妖怪压着,文武百官都快得熊孩子恐惧症了,这次长公子经营金风玉露虽然有些出格,但也是为了大秦好。
不过扶苏自己心里清楚,他只是出了个宅子啊!
这诗,金风玉露,花露水,可都是十七弟的法子啊!
察觉到政哥的脸色有变黑的迹象,扶苏只能无助的回头,希望赢子季能帮他解释两句。
但却看到那个脸蛋好像小狐狸偷到了鸡,眨了眨眼,还竖了个大拇指。
“没错,长兄背着父皇偷偷经商怎么行呢?该罚该罚。”
扶苏:“????”
十七弟你不帮忙澄清就算了,让为兄背锅也罢,还拱火就过分啦!
此时,上方传来政哥没好气的声音:
“行了,朝堂之上吵闹至此,成何体统?”
“扶苏经商,依仗金风玉露赚取钱财,有违皇家身份,本应重重责罚,但念在花露水于大秦征伐百越有利,可免去将士们受蚊虫侵扰之苦,便功过相抵。”
“就罚金风玉露所获利益,全部用来生产花露水,供全军将士使用!”
这听着虽然是惩罚,但起码没让天然居直接关门。
金风玉露的收入是用来生产花露水了。
但天然居里还可以卖其他的东西呀,那么大的流量,到时再卖些稀奇之物,这钱不就找补回来了么?
赢子季咧嘴一笑,露出嘴中的小奶牙,然后赶紧扯了下扶苏的衣摆。
“多。。。。多谢父皇。”
扶苏没法,只能无奈的拱拱手。
“散朝。”
“扶苏和子季留下。”
朝会散去,赢子季刚想和百官一起离去,便被身后的声音叫住了,只能站在了原地。
看着兄弟俩,政哥头都是大的。
等群臣全都离去,才招了招手让赢子季上来。
然后一把便掐住他的小耳朵。
“哎呦,父皇你干啥呀?”
“小十七,这花露水和金风玉露,都是你弄出来的吧,你这欺君之罪又该怎么算。”
“不是呀……疼疼疼,哎呀是啦,我承认还不是嘛。”
听到这,政哥这才把手松开来。
“父皇,您知道了?”扶苏不由得问道。
“真当寡人是瞎的?”
政哥笑了笑,道:“那工坊忙前忙后的,都是吕氏族人,若真是你一手操办,怎么可能都是小十七府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