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当他们这些谋士都是纸糊的,一捅就破不成?
这种轻蔑,别说逢纪如此,便连他也有些恼怒!
“那依公之见,此信我等又当如何处之?”
不知不觉之间,沮授对逢纪的看法有了不少改观,称呼上也从汝变成了公。
逢纪察觉到这等改变,便抚须笑道:
“若依吾见,此书不可不信,亦不可尽信。”
“秦瑱其人能谋善断,且有神鬼莫测之能。”
“他远在千里之外,既能发来此信,便证明应该能推算到何时。”
“吾观许攸一小人也,死不足惜,但虑此战不胜。”
“故纪寻沮公前来,便是想与沮公商议一事!”
“我等且随主公南下,若是途中真有此患,还望沮公同我一同劝谏主公,不知公意如何?”
沮授本就一心为公,闻得此言便点了点头,可他细细一想,又不禁皱眉道:
“公此言无私,吾本当应之,然则今日之事公想必观之。”
“授现在已不得袁公信任,人微言轻如何助力?”
“且公现在为主公掌军,乃三军之重,公只管谏言,袁公怎会不听?”
逢纪看他如此模样,自是一阵好笑,摇头道:
“沮公相比只勘破此书之上表意,未曾勘破深意!”
“须知在许攸之后,还有围魏救赵一计!”
“现在我军之中,田元皓未曾南下,沮公屡遭构陷,荀谌有意避嫌。”
“算来算去,除许攸之外,只有纪与郭图谏言。”
“若是在下知道粮草被袭,定然不会劝谏主公围魏救赵。”
“如此观之,只有郭图这等小人会出此计。”
“眼下主公以此人为谋主,对其言听计从。”
“故光是纪一人,决计难以说服主公,须得沮公助力,方可保万无一失。”
“沮公也莫如此神伤,待得我等斗倒郭图,以沮公才智,主公自当重用!”
得,还是要帮逢纪斗倒郭图!沮授心中想着,犹豫了片刻:
“罢了,便依公之言便是,彼时吾自当助力!”
如此说着,他总算答应了逢纪的请求,但心中却如蒙上了一层阴影。
倒不是害怕斗不倒郭图,而是害怕秦瑱预言成真。
因为在此之前,秦瑱对他来说只是名声在外。
可随着这封书信到来,秦瑱却又蒙上了一层神秘色彩。
假如预言不成真,那这张纸就可以当做废纸。
而假如预言成真,固然他们挽救了一场败局,可秦瑱神鬼莫测的能力却会让他恐惧!
千里之外,尚且能准确判断此战局势,那假如秦瑱与他们为敌呢?
他有些不敢想象,面对这么一个可怕的对手,会是什么景象。
他只希望预言不要成真,而那一天不要到来!
。。。。。。
“啊切!”正当官渡战场两方都因为秦瑱而思绪纷纷之时,秦瑱的海船,正在艳阳之下航行。
只见远处碧海蓝天,偌大海上一支船队正在行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