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等谋划之下,信使被袁术逼反,又在死士的监视下返回了陈县之内。
信使先去报了骆俊袁术已经中计,随后便悄悄来到王府之内对刘衔道:
“世子,小人于袁术军中听得密报,言说骆相此番诈降是假,迎袁术入城是真!”
“因其惧世子不愿迎入袁术,故假托诈降之名!”
“若叫袁术入得城内,恐世子王妃性命难保!”
刘衔先听了袁术中计的消息,心中本来欣喜,又听此言,顿时大惊,忙道:
“此信从何听来,有何凭据?”
信使听此,急忙胡绉道:
“因小人与袁术军中小校友善,此去出使,其人告知于我!”
这等话语自是漏洞百出,若叫别人听了,定然不信。
偏偏刘衔没啥脑筋,一听此话,便即惊道:
“何苦来哉,如今父亲遇刺,安危不定,国相又里通外敌,这可如何是好?”
信使见其如此,也不知该当如何,毕竟袁术只是叫他传信构陷骆俊,但后面该当如何,却也没有指示。
实际上如果换个人来听到这个消息,指不定就杀上骆俊家门去了。
可刘衔不过中人之姿,面对这些家国大事,但觉脑袋昏昏沉沉,不知如何是好。
之前有刘晔指点,让他询问骆俊处理诸事。
现在连骆俊也不能信了,他又该信谁去?
一时昏昏沉沉,竟然这么问了信使一句,信使思虑左右他任务已经完成,索性支开刘衔便罢,思虑之后便道:
“世子即不知该如何处置,不妨询问王妃如何!”
他一提点,便让刘衔想起此事,又急忙进入府内求见其母。
刘衔之母,乃是陈国大族何氏之女。
因其才貌双全,故被许作刘宠之妻,后刘宠继位,即成了王妃。
相较于刘衔的暗弱,何氏更有主见,一听这话,不仅没有慌乱,反而训斥刘衔道:
“汝亦刘氏子弟,高祖血脉。”
“昔日汝父十八便即弓马娴熟,保境安民。”
“今汝年已二十,不习弓马便罢,竟无一丝汝父模样!”
“既是骆俊里通外敌,便即下狱既是,何来问我?”
刘衔因其父母皆强,自小怯弱,面对母亲喝问,便哆哆嗦嗦道:
“骆相任官多年,国中党羽遍布,孩儿手无缚鸡之力,安敢擒之?”
何氏一听这话,就大怒道:
“若汝父薨,陈国必亡于孺子之手!”
但如此说着,见他一副窝囊模样,又无奈道:
“即不敢擒,且唤他来,老身与你擒之!”
当下她便暗令王府侍卫埋伏,只待骆俊前来,便即动手。
刘衔听此,自是如蒙大赦,急忙行出,却又听府外骆俊家人又要事来报。
他不知缘故,便将其招来一见。
如此问了方才知晓,原来这是骆俊的下人,此来是为密报骆俊窝藏了刺杀刘宠的凶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