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侯要杀便杀,在下现在敢告知温侯,就不怕温侯动手!”
“温侯须知,如今之势,你我两家合着有利,分则有害,温侯岂可冲动行事?”
“再者在下之所以隐姓埋名,不告温侯,也是情有可原!”
“一则,彼时我逃出许都,曹操尚在四处追杀,不得不隐姓埋名!”
“温侯且说说,若彼时知我姓名,曹操会如何处之?”
“二则,温侯也知我此前与贵军为敌,公台素来与我不善,若不隐姓埋名,凭公台为人,我军如何得安?”
“有此两点,便不得告知温侯!”
“若温侯真要以此欺瞒之罪杀我,尽管动手便是!”
说着,他便将脑袋一抬,直接闭上了眼睛。
实则他也不想现在告知吕布,但考虑到孙策军可能会以此说服吕布,他倒不如主动曝出来,以此增添自己的可信度。
而吕布见状,一时眉头紧皱,若秦瑱恐惧,他自然还有话要问。
可秦瑱如此,他反倒不好多言,只得沉声道:
“吾也不愿杀汝,但尔等几次三番欺瞒于吾,着实让人难以信任!”
他本来已经有意和孙策交恶了,可现在由于秦瑱自曝,他反而有些怀疑之前书信的真实性了起来。
不过他此言一出,秦瑱便沉声道:
“温侯此言在下实难认同,我军何时有欺骗温侯之举?”
“须知除了在下化名之外,我军就从未欺瞒过温侯!”
“想来温侯是以为被我军几次三番欺瞒利用,实则温侯平心而论,我军承诺温侯之举,可有未曾做到之事?”
“若说在下邳之时,我军早已告知温侯我军欲取相县,是贵军非要动兵前来,我军所作所为,不过是顺势而为!”
“至于如今同样如此,我军承诺让温侯得到寿春城内钱粮,城破之后,我军可曾侵占一丝一毫?”
“府内之内钱粮,不是全归温侯所有?”
“至于府内钱粮多少,其实我军能控制之事?”
“如今更是,我军若是想欺瞒温侯,在下现在又何必再主动告知温侯身份?”
他这话说得当然是极有底气,吕布听得再度眉头一皱。
仔细回想这一系列交往,好像真是这样。
貌似刘备军主动承诺的事情,好似都做到了。
虽然其中打了折扣,但除了秦瑱主动隐瞒身份之外,好像真没骗过他。
说是打相县,刘备就真去打了相县,说给他钱粮,刘备还真给了他钱粮。
第一次被坑,是因为陈宫在其中谋划。
第二次被坑,是因为他不知道寿春城内钱粮早就被转移。
从理论上来说,刘备每一次都在算计他,可从未欺瞒过他。
他自然还真没办法用欺瞒之罪来指责刘备。
现在也如秦瑱所说,他要是想欺瞒,就没必要主动告知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