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再搜捕下去,我军必乱!”
此时的程昱正坐在主位上,查看着关于秦瑱的卷宗。
听得此话,他皱眉道:
“我军不过搜捕一个秦瑱,如何就要乱了!”
“程公何以如此执迷不悟?”
郭嘉见程昱如此模样,当即厉声道:
“敢问程公可还记得曹公信件所书何事?”
“曹公所言,是让我等尽力留下子瑄,不是让我等捉拿其人!”
“现在程公如此大张旗鼓,可知闹出了多大动静?”
“那秦子瑄在军中威望甚高,彼人离去,军中早已人心浮动,及至今日,已有不少将领来信询问此事真假!”
“同样,城内各处都在流言,此次秦瑱离去,乃因曹公无容人之量,欲借故除之!”
“现在我军如此举止,正是坐实了这流言所言非虚!”
“程公何不想想,秦子瑄何人也?自讨董之时就投入我军,为主公立下汗马功劳。”
“现今其并未谋反,我军却派兵搜捕,日后传扬出去,天下皆会以为曹公鸟尽弓藏,还有何人会投入我军麾下?”
“再者,现在曹公方迎天子归许,朝中老臣对曹公多有不满。”
“我等如此行事,正是给这些老臣攻讦曹公之口实!”
“程公也是智谋之士,岂不知如此下去我军必乱?”
听着郭嘉的分析,程昱并没有反应,只是默默看着卷宗。
如此沉吟了一会儿,方才起身正色道:
“奉孝所言不错,但程某却有一言相询!”
“敢问奉孝觉得秦瑱此人如何?”
“这还用问?”
郭嘉一时没好气道:
“吾与子瑄相交虽然不久,可此人为人坦荡,腹有锦绣。”
“若非受气不过,断然不会离去!”
“非也,吾非问其人,而是问其才!”
程昱摇了摇头,看着郭嘉道:
“奉孝觉得此人才干如何?”
郭嘉闻此,顿时皱眉道:
“子瑄之才,十倍于我!”
他这话并非自谦,若单纯论计谋,他没和秦瑱交过手,或许在伯仲之间。
可论起才干,他是真的比不上秦瑱。
因为这货会的实在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