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权至说:“单单凭这个就说是血迹?是不是太可笑了?”
朱瑶:“那大可让仵作去验验,看看是不是血迹。”
“就是那是血迹又怎么样?能证明什么?”
“如果想证明是不是王怀的血迹也很简单,将泡了白酒和樟木汁的白纸沾上王怀的血迹,再擦拭到这个荷包上,若上面的血迹能融到白纸上的血中,就可以证明荷包上的血迹就是王怀的!”
“毫无依据可言。”
一直在大厅中的一名老仵作突然走了出来,说:“老夫几年前曾去过一趟大临,听说他们那里有一位赫赫有名的女仵作,当时就是利用这个办法破了案子,而这个办法,已经编写进了验尸录中,不会有错。”
赫赫有名的女仵作,说是自然是纪云舒!
苏子洛听闻后,神色微微一晃,眼神也渐渐暗了几分,但稍纵即逝……
他比谁都清楚,朱瑶不过是个传话筒,真正在背后教她的人……是纪云舒!
但他没有戳破眼前的一切。
继续沉默!
赵权至的脸由僵硬变得发青,脚步稍稍往后退了一步。
一时间,竟然哑口无言。
众人震惊,都知道朱尚书的女儿是个大家闺秀,只知道琴棋书画,哪里会懂得这些检验的事?
老仵作问:“姑娘,没想到你也知道这些。”
“只是偶然看到而已。”朱瑶说完就看着赵权至,说,“还有王怀的尸体,他的头骨裂开严重,根据碎裂的程度来看,显然是被撞击了两次,而第一次并不是致命伤,真正的致命伤是第二次!可见在世子离开后,有人利用这一点在王怀的伤口上再撞了一次,导致他死亡,现在那个荷包……上面有血迹,还是王怀的血,所以也就证明,你去过现场!王怀就是你杀的。”
朱尚书率先反应过来:“瑶儿,你去验过尸体?”
她没有回应。
黄大理质问赵权至:“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然而,赵权至仍旧垂死挣扎,他说:“就算荷包上有血又怎样?沾了王怀的血又怎样?难道因为这样就说我是凶手吗?没人看到我杀人,不过是个荷包而已!就当是我捡到的也行,见上面有血就擦干净了,又听说原来可能杀人的证据跟这个荷包有关,一时怕惹祸上身,所以打算埋了,难道这样也不行吗?”
洛阳一听这话就怒了,指着他:“你可真是厚颜无耻啊!现在都还在狡辩!这个荷包都破成这样了,而且看着还是个女人用过的,你一个有钱的富家公子会捡这个荷包,还有心思把上面的血洗赶紧?说出去谁信?”
赵权至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朱瑶。
这个荷包即便再旧,他仍旧珍惜。
朱瑶迎上他的视线,双手一紧,尔后将目光撇开……
那个荷包是她的!
明明两年前都已经丢了,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赵权至的手中。
还留了两年!
面对洛阳的一番话,赵权至无法反驳,正准确的说,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大理寺的一个精兵这个时候从外面匆匆忙忙跑了进来,冲着黄大理说:“大人,查到了!”
然后在其耳边说了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