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嗤一声,熟门熟路地从旁边拿了一只塑料小框,拿架子架了几只虾,几片香肠,几条鱿鱼片,其余丸子和蔬菜若干,最后又扔了几段年糕进去。
"老板,微辣,别放葱和蒜,另外再拿一碗米饭!"
"好嘞!"
老板接过塑料篮筐。
常安拍了下手上留下的水渍,转身颇神气地看着周勀。
周勀含笑:"行啊,现在都知道怎么吃麻辣锅了。"
"何止这个,烧烤米香蒸饺鸡蛋灌饼麻辣烫,我这几年吃的也不少,特别是最近。"
说完周勀眼里闪过一丝沉郁,他大抵是心疼,只是常安似乎压根就没放心上。
她能享得了福,也能吃得了苦。
"去那边坐吧。"常安指了指靠里的一张塑料桌。
两人落座,周勀习惯性地解了西装扣,常安搓着手。
"冷?"
"有点!"
"坐里面来,我们换个位置。"
"为什么?"
周勀也不多说,拉着常安跟自己掉了个儿,这样他便坐到了风口,刚好把风挡掉,又很自然地握过常安的手揉了几下。
"有没有好一点?"
常安笑:"嗯,你手怎么这么热?"
他也只是一件西装加一件衬衣,就连早上穿出门的大衣都被他随手搁旁边的椅子上了,可穿这么单薄他手里依然很热。
周勀回答:"火气旺!"
常安:"……"
后面等菜的空档他就一直握着常安的手揉揉搓搓,结果手是被搓热了,常安却急着要缩回去。
"怎么了?"
"痒。"
"痒?怎么会痒?"
周勀这才注意到常安指关节上有几颗红色的鼓起,摸了摸,又挠了挠,"这里痒?"
"嗯。"
"冻疮?"
"可能吧,不过不严重!"她含糊言语间已经把手收了回去。
周勀定定看了她一眼,"画墙绘冻出来的?"
"嗯。"
"这几年一直靠画画谋生?"
"也不是,除了画画还干过别的。"
"比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