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严肃地喝到:“小孩子不要多嘴。”哥哥姐姐也叫我们不要乱说话。
黑漆漆的夜本来对小孩来说就有点害怕,突然不能乱开口更加重了神秘恐惧的气氛。几个大人的手上都持着煤油灯,有风吹来的时候微弱的灯光摇曳不定,如果不用另一只手掌去挡风就很可能被吹灭了。
老爸交代千万不要让灯被风吹灭了,似乎这也忌讳着什么。到了新房子老爸将剪刀、尺子、镜子都系在小米筛里,再搬出木梯把米筛物件挂在大门横楣上的正中间。
我再疑惑地问老妈挂那些东西有什么作用。
老妈则轻声告诉我:“米筛表示一家人住进新房子之后会丰衣足食,尺子表示会受到公平对待,剪刀表示与人相处没有纠葛,镜子则表示驱妖避邪。”
“那中途灯火不能熄灭又是什么意思呢?”凡有好奇,我止不住都会问。
“灯火就是香火。灯不灭表示从旧房子到新房子一家人平平安安,子孙繁多,永不断绝。”老妈很虔诚的近乎祈祷的语气。
然后在中堂焚香祭祖,将点着的长香插在大门两边,让我们逐个拜了几拜,再打了一串长长的鞭炮,那声音几乎把整个村子都叫醒了。然后几个大人又返回老宅去搬锅碗瓢盆,搬来席子棉被铺床,再各自安寝。
现在住进了城镇省却了那繁琐的仪式,直接简化为在凌晨零点放个鞭炮,入住仪式就算完了。像我这种情况自然喜欢简化程序,越简单越省事。
“那天晚上我就到饭店里端好几个菜,搬几箱啤酒饮料到我家里,大家一直畅饮到零点,放完鞭炮继续喝。喝够了可以在我家歇息,也可以回家休息。可以么?”我喜滋滋地问。
几个人都说可以,只有茹韵婕没有表态,应该是她的父母不允许她太晚回家。
“如果家里有事不来也没关系,咱们聚在一起就是图个开心哈。”我立刻笑着说。
“吃完了就在你那睡,正好第二天一齐去演出。”成于思高兴地说
“再怎么晚,我还是要回家的。”柳一迪笑着说。
“你回家,我送你。”倪聪好似带着“不怀好意”的口气说。
“你一个男人深更半夜送我回家,被我老公知道了,岂不是无事变有事了。瓜田李下,说得清么?”柳一迪坐上车笑道。
“那我不在老舒那里睡,两个人一起送你总没有什么嫌疑吧。”成于思骑着车慢慢地行
我们边说边出校门,出了门就互道“路上小心”各回各家了。
回到家忙了一段时间后,躺在床上休息。关上灯,黑暗立刻淹没了我,仿佛被覆盖在无边的空虚寂寞之下,自己是一粒种子,思绪在快速猛长。在心里都好多次决定不去想小乔了,可是小乔宛然成了心灵深处那粒种子的胚芽,不用浇灌,不用施肥,不用打理,不需春风化雨,她依然长势喜人。过往种种,欢情美意,无不暖心暖肺,叫人怎能不牵挂?相识且相惜,转身却天涯。多少有情恨,销蚀好年华。奈何?奈何!几重好事治不了离情伤。
我的眼睛时睁时闭,似乎要分清午夜黑与闭眼黑的区别,这跟咂摸辨别情已断不在身边与情未断不在身边的感受一般,其实都是客观与主观的不同。要是真有深思定律思之思之,那人那物归你就好了。司马相如一眼瞧见了卓文君,晚上想着想着,卓文君就到窗前来找他。可惜,我没有那样的好运。
失恋是一种蚀骨之毒,表面看似正常,实则是强打精神,心底已经泄劲,深感疲倦慵懒无力。不知何时入梦,灵魂在梦里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