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罗钰惊慌失措中压下红唇,一个分钟过后罗钰屋里的灯闭了,对面屋里席二姑嘀咕一声,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席北战神清气爽地出了罗钰的屋子,小心翼翼将门关好,拢了拢大衣,戴上手套出了门。
等他一走,席二姑迅速打开屋门往门口瞅了两眼,又鸟悄地走到罗钰的屋门口,半趴在门框上侧着耳朵听屋里的动静。
听了半天啥也没听到,席二姑又是一阵叹气,眉头紧皱。
“妈你干啥呢?”
邱玲拿着脸盆走了进来,见席二姑愁眉不展地在外屋地来回走动,一脸纳闷地问道。
席二姑冲她摆摆手,“没啥,我今天起晚了,你把火烧上吧,多烧点水,一会儿小罗可能要用。”
邱玲又是一阵懵逼,“她起来了?”
席二姑摇头,“没呢。”
“她没起呢你咋知道她要用多少水?”
席二姑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别问了,回头再说。”
邱玲茫然地看了看罗钰的屋门,又看了看背着手回屋的婆婆。
“大清早的玩什么猜迷?不知道我脑子不好使吗?”
……
罗钰是被席北战磨醒的。
将凑到她肩膀处的脑袋推到一边,坐起身,懒散地伸了个懒腰。
“早上吃啥?”
席北战殷勤地将棉袄搭在罗钰肩上,“我买的小馄饨,又买了几个馒头,带着中午吃。”
罗钰揉了揉眼睛,“那中午吃啥菜啊?二姑没做菜吗?”
席北战在认真帮罗钰穿袜子,头都没回,“做了,做的酸菜,还炒了个土豆丝,中午带土豆丝吧,二姑炒的多,嫂子中午也是带土豆丝。”
矿上下井的职工在早上吃过饭后会领到保健,保健就是中午饭,菜什么的是不用想了,窝窝头发糕一人两个,足够他们吃了。
要是二班或是夜班,也会在下井前领到保健当晚饭或是半夜那一顿,不然吃不饱体力不够,工作时很容易出现危险。
井上职工就没有保健,中午饭不是自己带就是去食堂,邱玲也是井上职工,她也得自己带饭。
席北战帮着罗钰穿好衣服,笑兮兮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好了,媳妇你说说,我对你好不?有我在,以后穿衣服这些事我都包了。”
席北战拍着胸脯保证,罗钰白了他一眼。
“当我傻呢?你在给自己谋福利,当我不知道呢?”
罗钰懒得理会他,端着脸盆出去洗漱。
席北战紧跟其后,“话可不能这么说,你看看谁家老爷们帮媳妇穿衣服的?也就我吧,我对你这么好,你不得……”
罗钰擦了脸,半眯着眼看向席北战,“咋?你不乐意?”
席北战连连摇头,“怎么可能?我乐意,我特别乐意,我就喜欢帮你穿衣服。”
将罗钰的洗脸水倒掉,席北战又重新打了一盆,抹了两把脸,也不打香皂,就算洗好了。
罗钰刚想说话,邱玲从对面屋出来了。
“小罗,你起来了?赶紧的,我妈让我给你烧了不少水,还在锅里呢,你用吧。”
罗钰闻言打开锅盖一看,一整锅的热水,当即就懵了。
“我用这么多热水干嘛?”
邱玲哪里知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妈让我烧的,说你起来会用。”
罗钰看了看锅,又看了看席北战,好像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