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风手持一沓纸张快步过去放置在君湛面前,君湛匆匆浏览了一页,随即示意白风宣读。
白风拿起一张,声情并茂地念了起来:
“冯主簿府小公子冯金宝,强抢民女,致使民女李婉儿家破人亡。其父悲愤之下自缢身亡,其母受刺激过度,缠绵病榻至今,生死未卜。
强抢民女白玉娇途中,纵奴殴打其新婚丈夫,致使其断了一条腿,至今卧病在床,生活无法自理。
强抢民女王大妮,殴打其父致死。
强抢民女杜小娥,尚不满十二岁,杜小娥被抢回主簿府的第二日便被欺辱致死。
……
此等恶行,人神共愤,天理难容。”
冯金宝听闻,脸色瞬间煞白,毫无血色,冯夫人则直接瘫倒在地,神情惊恐万状。
君湛目光凌厉,犹如寒剑般直直盯着冯金宝,厉声喝道:“冯金宝,上述罪行,你可认罪?”
冯金宝颤抖着身躯,嘴唇哆哆嗦嗦,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
“秦王殿下和临溪郡主仅凭一些子虚乌有的罪状就想定我冯家的罪吗?”一位身着红色银云纹绣海棠花交领襦裙的妇人从后面款步走出,后面还跟着两个侍女,其中一个穿着绯色对襟襦裙的,苏南希瞧着竟有些眼熟。
“子虚乌有的罪状?”
冯金玉站定后,毫无怯意地直视着君湛,“就凭这几张纸,秦王殿下就想定罪,未免太过草率了吧。”
君湛目光冰冷,直直看向冯金玉,沉声道:“冯金玉,你可知这些罪状皆有人证物证,岂是你一句子虚乌有便能推脱的?”
冯金玉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人证物证?殿下不妨将所谓的人证物证呈上来,让我等也瞧瞧,莫不是随意找些阿猫阿狗来诬陷我冯家。”
君湛冷哼一声,“白风,传人证物证。”
不多时,几位受害者家属被带了上来,还有相关的物证依次罗列在堂前。
冯金玉脸色微微一变,但仍强装镇定,“这些贱民,说不定是受人指使,故意污蔑我冯家的。”
苏南希瞧见十五个娇俏可人的女子从外面鱼贯而入,整齐地在冯金宝和冯夫人左边跪下。
嗤笑一声,“冯小姐莫慌啊,你身后还有人证呢!”
冯金玉还以为又是些所谓的受害者家属,满不在乎地回头一看,后面竟是十五个被冯金宝抢回来的妾室。
“你,你们……,我冯府好吃好喝地伺候着你们,你们竟然……。”
跪在前面的一个女子将衣袖捋开,只见她那纤细的手臂上面满是触目惊心的乌青和细细密密的刀口,“冯大小姐说的这是好吃好喝的伺候?别说是我,我身后的姐妹们谁身上没点伤?冯金宝他就是个虐待狂。”
那女子话音刚落,身后的小妾们顿时哭声一片,纷纷响应。
“就是,民女本有婚约在身,被他强行掳来,毁了民女的一生!求秦王殿下为民女做主,放民女回去。”
“民女被抢来时,家中父母阻拦,被冯金宝的恶奴打得半死!现在不知生死,民女也想回家看看,民女这辈子只想在他们面前尽孝。”
“冯金宝他夜夜折磨我,稍有不从便是一顿毒打!民女也求秦王殿下做主,民女想回家。”
“民女已成亲,且有了身孕,可怜我那未出世的孩子,就被他生生给弄没了!”
……
一时间,堂下哭声、指责声交织成一片。冯金玉的脸色愈发难看,冯金宝则彻底瘫倒在地,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