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弦从未见过左月尧如此失态的样子,脸色难看,说话咄咄逼人,这跟平日里的形象实在是判若两人,她不知道他到底受了什么刺激才这样,但自己心中也十分委屈,心一横,直接将柜子里的行李箱给提溜了出来,把衣服乱七八糟的直接往箱子里塞。
左月尧看着苏弦一阵猛如虎的操作,随即要准备夺门而出后,瞬间慌了神,情急之下一把抱住了她:“去哪儿?”
“去住宾馆啊还能去哪儿!”苏弦吸了吸鼻子,声音十分高亢:“我告诉你左月尧,你是赶不走我的,除非你对我是真的死心了,但至少到目前为止,我不相信你真的死心了,你的心里要真的一点都没有我了,根本不会让我在这里待到现在!”
苏弦挣扎:“你放开我,我去宾馆住,等你气消了我再来找你,你放。。。。。。”
突如其来的,唇就这样被吻住。。。。。。
几乎快缺氧晕厥才被放开,苏弦的脑子突然就没了思路,巴巴的看着左月尧:“你干什么。。。。。。”
“这不是你费尽心思想要的吗。”刚刚换好的衣服被扯落在地,苏弦在茫然中渐渐迷失了自己,身上窜起的小火苗腾的燃烧,她的大脑变得一片空白。
今日的左月尧,的确是失了分寸,不管是在床下,还是在床上。。。。。。
苏弦总以为左月尧对她的身体已完全失去了兴趣,否则为何这么多天来的相处,他连她的一根手指头都不碰?眼下才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是多余了。
如果说没兴趣,那这男人如饥似渴的表现该怎么解释。。。。。。
事后,苏弦枕在左月尧的臂弯中,动了动酸痛的双腿后,只关心一个问题:“这是不是代表你原谅我了?是不是说以后我就是你真正的女朋友了?”
“不是。”
对于这样无情无义的回答,苏弦反而乐了:“可你要了人家的身子,是要负责的哦,你不会打算穿上裤子不认账吧?”
左月尧的下巴贴在苏弦的头顶,眉间的舒展让所有的不快烟消云散,“不认账你又能怎么样。”
听起来就像个小孩子耍无赖。。。。。。
“那我就去你们医院门口喊冤,喊到你认账为止。”
左月尧展颜一笑:“那我就告诉所有的人,是你先抛夫弃女在先。”
有多久没这么斗嘴了,俩人不约而同的都笑了,笑完苏弦又心有余悸起来:“前面你的样子真有点吓人。”
“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我还会吓到你?”
“我不是怕你,我只是怕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就不知道该怎么做,那样会让我觉得很无助。”
自从彻底的认清了自己想要的,苏弦感觉自己的这张嘴是越来越能耐了,但好在,心口如一。
“你冲过去的时候,我想拦住你,但我犹豫了,看到你跳下去,我很害怕,我怕你跟我一样不识水性,看到你把人救上来,我又觉得挺自豪的,等人救过来,我又很后怕,我怕万一你出了事,我该怎么办?”
苏弦惊讶于左月尧这么多天来难得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而且是难能可贵的情话啊,她既高兴又感动,搂着他的脖子讨好:“小时候在村里,夏天的时候我经常跟那帮家伙们跑河里游泳,这水性杠杠的,这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这不也是想造个七级浮屠好保佑你万事顺遂才跳下去的嘛。”
这才意识到左月尧生气的根源,“你是不是因为后怕才生气要赶我走的啊。”
“眼不见为净。”
左月尧的声音懒懒的,柔柔的,完全没有了方才的架势,“我怕我如果真的拦住了你,你会像从前那样,觉得我不近人情,然后离我而去。”
“那时候不是因为这个。。。。。。”苏弦变得心疼起来,她觉着左月尧或许并不像所有人看到的那般完美,褪去了光环,他也只是个普通人,有着一颗有温度的心,也有着他的脆弱和敏感,主动在他的唇上轻点了一下,从未有过的柔软全然送给了他:“我向你保证,以后无论什么事,在不能确保自己安全的情况下,绝不轻举妄动,我还要留着这条小命陪你一辈子呢。”
“我有说让你陪我一辈子吗?”
苏弦嬉笑道:“你没有说,但我想陪啊,你就勉强答应了嘛。”
左月尧拨弄着她的耳垂,不说答应,也不拒绝,搅得苏弦的心直痒痒,本还想着要跟他再耍赖一翻,见着他神色有些倦意,便不忍心再纠缠了。
刚要合上眼,苏弦突然昂起了头:“左月尧,原来你是个旱鸭子啊,哈哈哈哈。”
不会水性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但左月尧瞧着苏弦笑成那样,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些丢人了,然后听到她十分幸灾乐祸的说道:“果然啊,人都不是完美的,你左月尧也有弱点啊,你是个旱鸭子,哈哈,旱鸭子。”
随即又十分英雄的拍了拍他的腰间:“没关系,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