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件事我得提醒你。”
“什么?”
“申请助学金的时候需要多方签字,甚至会出公告,到时候就是人尽皆知。”
“无所谓。”
对苏弦来说,能好好活着,顺利毕业就行,其它的,也没什么重要了,饭都吃不饱了,还要个脸做什么用。
“走吧,送你回宿舍。”左月尧指了指桌上的袋子:“把东西拿上,记得还给人家。”
苏弦只好又将烫手山芋提了起来,心中暗暗发誓,以后这种给自己挖坑的事情决不能干了。
“不用送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你继续看书吧。”
“不看了,只是找些资料,明天再看也不迟。”
瞧瞧,这个世界最悲催的不是有人比你优秀,而是比你优秀的人还比你努力。
苏弦觉得这一趟来得着实有点丢人现眼了,这种拉郎配的事干得有点不地道了。
“你脚怎么了?”细心的人果然眼尖得很。
“没事。”苏弦本就不是个矫情的人,“长了个小水泡,回去拿针挑一下就好了。”
“有消毒酒精?”
额,农村野惯了,忘了还要消毒这回事了:“没有。”
“去医务室吧。”
苏弦觉得此计也可行,见他伸着手:“我自己走就行了。”这大晚上的,孤男寡女的,被人看到了可不好。
苏弦倒无所谓,主要怕左月尧跟着受非议。
“表哥扶着表妹,理所应当。”
“呀!”苏弦哼哼:“还当真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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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好咧表哥,您走前面,表妹跟着。”
但最后还是苏弦走在了前面,左月尧跟在后面,就像两年前一样,他总是跟在她的屁股后面,亦步亦趋的,即便是慢,也十分坦然。
到了医务室,校医阿姨一看苏弦:“是你啊,怎么又来了。”
这个又字用得真是相当好啊,苏弦眯着眼笑:“这不今天路走得有点多了,起了个小水泡,麻烦阿姨帮我处理一下。”
“比上次来活络多了,小嘴儿还挺甜。”指着身边的椅子:“来吧,坐着,把袜子脱了。”
苏弦扯下袜子,一根极细的针刺入水泡,小心翼翼的将里面的液体挤出后,校医阿姨一抬头:“发炎了,要消下毒,然后涂上消炎药膏,会有点儿疼。”
历经人生数次经历证明,医生一般说一点都不疼的时候代表还是有点疼的,但如果说有点儿疼的话,那就是很疼了,苏弦一咬牙,一闭眼:“没事。”
“小姑娘倒挺勇敢。”
苏弦的手突然被左月尧抓进手里:“抓着我。”
苏弦想说,咋,抓着你还能缓解疼痛啊。但第一次被异性这样牵着手,苏弦感觉哪里怪怪的,诚然,他的手很软,握着的时候手感还挺不错,但这不代表她就能接受啊。
这男女授受不亲的。。。。。
“你男朋友对你挺不错啊,上次你中暑,给你送那么一大包吃的。”
“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