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回怼并没有让对方感到一丝的不愉快,反而认真的回到:“我想了一下,我这个客人睡在主人的房间,却让主人睡在沙发上,的确很不好。”
苏弦转过身来,很欣慰他的大彻大悟,却见他的手掌甩了甩:“往那边睡睡,给我腾个地儿。”
苏弦自认为自己也不是个什么贞洁烈女,像这种情况实在没必要惊天地泣鬼神的大叫几声,然后骂一句色狼,她很是语重心长的提醒某人:“你有没有,哪怕一点点,觉得自己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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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左月尧也十分语重心长的回答她:“我睡床,你睡沙发,是你亲口说的,我并没有任何的强求,但我是个有良知的人,觉得不应该让一个女人睡沙发,所以我好心好意的把床让给你一半,这样事情就能得到完美的解决,你怎么会觉得是我过分了?不应该因为我的大度而感激我吗?”
苏弦翻了个白眼,仍抱着希望的提醒:“你现在去睡客厅的沙发的话,我真的会感激你的。”
“那算了,这感激不要也罢。”左月尧绕到了床的另一边,自顾自的往被子里钻:“万一感冒了怎么办?我是医生,承担着救死扶伤的重任,身体就是革命的本钱,你就算不为我想,也该为那些病人想一想,他们的主治医生要是病倒了,他们怎么办?”
哇哦。
苏弦就差起身给他来个俯首称臣的仪式了。
“你应该见识过我的自控能力,我要想碰你,一进这家门就该动手了,男人的兽欲不一定只在床上才能体现,像什么客厅啊,沙发啊,也是不错的选择。”
苏弦气笑了:“左月尧,我很好奇这些年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让你变得不知道脸皮为何物了?”
“要说刺激,那只有失恋了。”
她真的很想一脚给她他踹下去。
“不早了,快睡吧,明天我还有手术要做。”
醒来,枕边的人已不知什么时候离去,这一晚,苏弦睡了个好觉,她开始怀疑到底是药性的作用,还是因为身边躺了个定心丸。
将他枕过的枕头抱在怀里,往事一幕幕的浮上心头,吹皱了一池春水。
眼不见,方能心不烦,每次的碰面总能轻易的打开她封闭的心防,让他在她的心上肆意妄为,她却无可奈何,原以为多年前的感情早就变得冷淡浅薄,却没想到还是如此的炙热。
原来有些东西,早就被镌刻在心上了。
七年,他比之前更俊朗更优秀了,他活成了她当初想要活成的模样,穿上那白大褂,在自己喜欢的领域成就自我,救死扶伤。
而她,却背弃了理想,曲意奉承,强颜欢笑是她生活的常态,只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能卸下伪装的面具,做回最真实的自己,却在第二天又要将这面具重新带上,周而复始,枯燥而匮乏。
但她从来都没有后悔过,只是觉得遗憾,遗憾她跟他之间,如此之近,却又是那么遥远,只在眉眼之间,却又似万丈深渊。
苏弦自此知道,什么叫爱而不得,什么叫门不当户不对。
他们之间的距离,今生大概只能走到这一步了,这世间的遗憾之事多之又多,她不过是其中一个罢了。
一滴泪,从眼中滑落下来,她伸手摸了摸,莫名其妙的悲伤让她觉得可笑,抬眼发现床头柜上压了一张纸条:丫头,我去上班了,记得吃早饭。
苏弦看了很久,最后揉成了团,丢进了垃圾桶。
左月尧的手术对象是个老人,手术并不复杂,但因为老人上了点年纪,所以老人的儿子有些担心,特地去了左月尧的办公室,趁着四下无人,将一个信封偷偷地放到了他的抽屉里。
“左医生,我爸的手术,就麻烦你了。”
左月尧从一早踏进办公室到现在,心情就十分的不错,对来人的举动也见怪不怪,只是笑了笑:“手术时间可能会延长,不需要担心。”
“我爸他,不会有什么事吧?”
“不知道。”
左月尧回答得很干脆,转身走了几步,回头看了一眼满脸担忧的家属:“我会尽力。”
面对一个比自己的儿子还小一些的年轻医生,听起来又是如此的不近人情,家属却并未感觉到不可靠和生气,反而莫名的觉得踏实,这个年轻人身上,有着一般年轻人不可比拟的沉着冷静,也有着与生俱来的贵气,再加上刚刚那个红包,老人的儿子内心特别的踏实。
手术很顺利。
换掉了手术服,左月尧回到办公室将信封送到了负责老人的护士手里,“把这个还给病人的家属。”
护士小姑娘毫不掩饰内心的崇拜:“左医生,你可真是个细心的好医生。”
左月尧微微一笑:“有人让我当个好医生。”
护士还没来得及问这个人是谁,就见着左月尧飘然离去,明知不可能仍会忍不住遐想,能跟这样的男人谈恋爱的女人,该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于是护士就想到了左月尧的那个初恋,简直嫉妒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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