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繁见他神情有了一丝松懈,于是再一次说:“放我出去吧。”
赵道长顿时又怒目而视:“你不是修道吗?待你的井里修吧!”
“我修道是为了保护一人,他若是不在了,我还修什么道?”叶子繁眼神既温柔又冷酷,叫人难以想象这两种东西是怎么混合在一双眼睛里的。
赵道长看得愣住,风把一句话带到他的耳中。
“他就是我的道。”
……
“子繁哥哥?”
这是辟闾风宁第三次对着手腕上的红绳呼唤。
过了好一会儿,小皇帝也没有等到回应。
稚嫩的脸上神情阴郁,一点也不像个六七岁的小孩子。
他说只要对着红绳说话他就能听得见,他不会骗他的。
他不见了。
一定是出事了!
辟闾风宁的心里头像是装了一头失去领地的猛兽,没有家园的猛兽在他的心上撕咬。
他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的幼小和无能,他再也不要被人拿捏在手中,充当一枚可有可无的棋子!
他要有强大的力量,他要最高的权力,他要守护住那个保护他的鬼魂。
可是……
现在他的守护神在哪里?
辟闾风宁神色黯然,他想要的现在不属于他,他想保护的,他也找不到了。
“宝宝,不许哭鼻子哦。”
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鼻尖被看不见的手指轻轻点了一下,辟闾风宁刚才没有哭,听到这句话后却泪如雨下。
叶子繁无奈又宠溺地给小皇帝抹眼泪:“都说了不许哭鼻子,我的小哭包哎……”
“你去哪里了?你为什么不回我的话?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辟闾风宁三连问。
叶子繁忽然有种自己身为老攻,不按时回家之后小娇夫和他生气抱怨撒娇的体验感。
“乖啦,别胡思乱想,我只喜欢你,最喜欢你了,永远!”叶子繁说完就感觉不对,他这话怎么处处透着股子渣攻气息?
辟闾风宁小小的眉头一皱,耳根已经红透了,却严肃道:“你还没有回答我前面两个问题。”
“我……去修炼了一会儿,大概信号不好没听见你说的话……”
叶子繁深刻的反思了一下,果然,他还是不能做到对某人熟练地说谎。
别人都说小孩很好骗,可是辟闾风宁一点也不好骗。
“子繁哥哥,你不要骗我,好不好?”
还是那句话,小皇帝张嘴一句“好不好”,叶子繁连月亮都想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