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生赶紧说:“已经报考,通过三门。”
廖总赞许地点头。
董事长则说:“不错,不错。”
上高铁后,庆生与领导之间,隔了好几个座。四五个小时,他俩谈了些啥,他便一无所知了。不用服务领导,庆生乐得轻松自在。
带回的两份铜仁特产,一份准备给花枝,另一份则留给果儿。原本,应该再带一份,给桃子。考虑来考虑去,怕陈浩误会,干脆不带了。
给花枝的礼,是在办公室,当着众人的面交过去的。大大方方的,同事们也只以为,这是工作原因,不会生出别的联想。花枝也没拒绝,很高兴地收下了,客气地道着谢。
从她眉眼里的光,庆生明白,她也知道,这不是工作上的原因,而是他个人所为。她收下了,还有些高兴。庆生如是一想,唇间又泛上一丝甜。
给果儿的礼,颇费了些周折。去舍管办公区找她,带带着礼,当然不妥,会被别人看到。
其实,看到也没什么大不小的,最主要的原因,在于他给花枝带了份礼,而且两人关系很复杂,若被花枝知晓,他怕生出别的事端来。
思前想后,还是稳妥些为好。庆生将那几份特产,装在一个帆布袋里。晚上,待果儿也下了班,并且猜测她到家了,这才提了包,去出租房寻她。
来到楼下,在楼道入口处,按果儿门铃,按了许久,却无人接听。庆生想,莫非她在冲澡?于是,便站在门口等。
等待这种事,最考验一个人的性情。往常,接二连三有人进进出出。此刻到了需要的时候,一个住户都寻不见。
苦等许久——其实不过四五分钟——终于来了个少年,应该是个学生,抱着一瓶可乐回家,刷卡开门。庆生跟在后头,坐上电梯,来到果儿家门口。
通过门缝,却不见光亮。难道她还没回家?庆生心中存疑,敲了敲门,并无回应。拿出手机,打她电话,也不见接听。
她到底怎么了,难道临时加班?舍管员突然加班的机会并不多。庆生有些莫名其妙。在门口候了七八分钟,焦躁得很,干脆把袋子取下,套在门把手上。放好铜仁带回来的伴手礼,他最后一次敲了敲门,仍未得到回应,这才返身下楼。
未见到果儿,庆生心中烦闷,信步而行,不知不觉,竟然来到了茅洲河畔。
河岸两侧,散步者不少。庆生找到个空椅子,坐下来。望着如镜面一样平整的湖面,他与果儿在河岸散步的旧日情景,如同电影一样,在他眼前不断闪现。
他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笑着笑着,拿出手机,给果儿又打了个电话。铃声一直响,她始终未接听。
庆生叹了口气,站起身子,准备再走几分钟,就回柏州。前方有一棵香樟树,上一次,花枝正坐在那棵树下,让庆生陪她去医院。
此刻,那棵香樟树下坐着一对男女。看那模样,像正窃窃私语的情侣。又往前行了几步,庆生才察觉不对劲,那个女人的姿影,简直不能太熟悉。
他加快脚步,走到近处,发现她不是别人,正是果儿。
庆生感觉整个胸腔,像要爆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