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妹说:“出去玩了,放心,这个时候,他正玩得欢,不会回来。”
庆生仍不放心,指指窗外,低语道:“妈在洗衣呢?”
“我知道。”苏妹说完,掀开被子,把庆生往怀里拉。
庆生羞惭,伸手去摸手机,想放些音乐,以掩盖闺阁声响。
苏妹却管不了那么多,在她看来,这不是欲盖弥彰么?庆生能忍,她却不能。何况,她力拔山兮,翻身上马,庆生无法动弹,只得乖乖从令。
上了战场,庆生仍旧小心谨慎,不敢弄出大的动静。直至屋外水池边,水声哗啦啦流得欢快。
小别胜新婚,岳母身为过来人,再明白不过,她应该听到了屋内声息,于是拧开水龙头,让自来水欢快流淌,为夫妻俩琴瑟合鸣助兴。
听到水声,庆生这才什么都不顾,热情地回应着苏妹。
缠斗完毕,披衣起床。
岳母早就洗好衣,晾晒妥当,正坐在客厅里刷抖音。
见到夫妻俩,岳母起身问庆生:“累了吧,我给你倒杯水。”
岳母的话,纯属无意识的问候。
庆生极敏感,认为她一语双关。
所谓的“累”,既可理解为舟车劳顿,亦暗指刚才夫妻恩爱。这么一想,脸微微有些红。
好在自己家人,也就无所谓了。
当晚,前往岳父家探望。
岳父身体已经恢复,见到庆生,极为高兴,拉着他问了许多深圳的事。庆生一一作答。
苏妹则和岳母一起,在厨房里忙碌。
晚上,一家人围坐一桌,气氛热烈,犹如过年。
吃罢饭,苏妹看看表,提出回家,岳父却不让,说还有好多话,要跟庆生谈,让他们就住娘家,明天再回。
岳父说罢,岳母也跟着附和,她的房间仍留在那里,隔几天就会打扫,干净得很。苏妹扫一眼庆生,示意他帮忙说话,庆生却像没见到似的,假装和岳父谈事,只不看她。
于是,便留下来。
小孩要上学,岳母带着他,早早去房里歇息。
岳父谈兴甚浓,事无巨细,都想了解。苏妹在床上睡一会儿,又跑出来给两人续茶。续一遍茶,便用眼神暗示一次庆生。
庆生只装作不知,在岳父面前,苏妹不敢把他怎么样。
聊到午夜,岳父终于倦了。
待岳父回屋休息,庆生抬起腿,去洗手间解了溲,慢慢刷牙净手,方才回房。他本以为,苏妹早该睡了。结果,推门一看,她正含笑望他。
似乎在说,怎么样,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你逃过了初一,还能躲得了十五?
庆生问:“怎么还不睡?”
苏妹嚷道:“饿了,睡不着。”
庆生明知她意有所指,却假装糊涂:“晚上吃太多,不易消化,睡吧。”
说罢,不等苏妹回话,直接摁掉灯。
屋里一片黑暗,苏妹却有着猫一般的眼睛,纤纤玉手如同游动的蛇,准确地找到了他衣服上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