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怎么样?”朱越先开口。
“已经确定胖头身份有问题,交给审讯科上大刑,搜查他住所有发现吗?”龙昊先解释后询问。
“家中并无发现。”朱越说道。
意料之中。
既然选择潜伏隐藏身份,那在生活中会致使其暴露的事物,严禁存在。
“你们觉得胖头此人能撑住大刑吗?”朱越好奇这一点,毕竟遇到硬茬子,调查也就只能断在此处。
“撑不住。”宋书堂直言。
大刑!
若人人都能撑住大刑,那这刑具的意义何在?
此前宋书堂便说过,十个人之中九人撑不住,如今这一人便是“李老板”羽中田一,第二个硬骨头不会出现的这么快。
在情报科等候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审讯科便将电话打来。
“走去看看。”朱越也想去听听此人身份。
再次进入审讯室内血腥味尤重!
胖头模样比此前凄惨的多。
用刑与用刑之间的区别同样巨大。
昨夜刑法加之今早刑法,都比不上这一小时来的凶猛,差距可谓相隔天地。
胸口焦黑一片带着血污,肉的焦味充斥在审讯室内,哪怕窗户上糊的报纸四处漏风,味道还是经久不散。
十指指甲尽数拔起,鲜红嫩肉裸在空气中,好似失去保护瑟瑟发抖。
带血钢针掉落在地上,醒目异常。
朱越与宋书堂落座审讯桌之后,龙昊坐在侧面。
“何苦来哉?”朱越见状说道。
可胖头没有看朱越而是眼睛死死盯着宋书堂,口腔内带着血水,牙缝间布满血丝,满是不甘心的质问:“为什么你们要管一起杀人案,一起连警局都结案且不再受理的杀人案,到底为什么?”
不甘心!
不明白!
明明事情尘埃落定,无人理会。
安然无恙度过半年之久,早已高枕无忧。
为何旧事重提,还是军统局情报科插手,他们闲的都要处理此类案件了吗?
若非情报科参与进来,胖头相信自己绝对不会暴露,连杀人凶手的身份都不会暴露,更何况其他。
所以他想不通。
“权当为两个儿子战死沙场的老父亲给予关照吧。”宋书堂认为此举功劳不在自己,而在为了儿子之死迟迟不愿放弃,哪怕四处碰壁仍坚持讨寻真相的一位老父亲。
若非王山苦苦坚守,何来今日之事。
“我就应该连那老东西一起杀了。”胖头咬着牙说道。
隐藏身份不易节外生枝,可早知今日下场,杀王山所要面临的风险,对比之下小之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