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叶星谣就给他说清楚了,随便挑了一个:“跟新金主谈价。”
“你!”
叶星谣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那张天生有几分安然静谧的脸上带了几分笑意:“你生气了?生气做什么?”
“新金主。”季守梦眯起眼睛,危险的道:“怎么,是我给你的零花钱不够,还是给你的影视资源不满意?嗯?我就知道你是个贪婪的女人,一步步从孤儿院那种鬼地方爬出来,爬上我的床,肯定是不择手段……”
叶星谣静静地听着他的侮辱,仿佛那是与自己无关的事情,等他说完了,她才道:“你不是早就知道我的虚荣、拜金和刻薄了么?我们就是简简单单的财色交易,季少,你是个很好的金主,但是我偶尔也会想要换换口味。”她顿了顿,唇角微扬,笑了一下:“简单来说,我腻味你了。”
肩膀上的力量猛然加剧,仿佛要把她的骨头捏碎,但是叶星谣的脸色丝毫未变,还是那副淡淡的样子,就连脸上的笑容都不曾淡去。
季守梦像是什么可怖的野兽,冷冷的盯着面前的女人,俊美的脸上没有表情,和平时风流阳光的他截然不同,仿佛他的所有阴翳都只是对着这个叫做叶星谣的女人的。
良久,他终于从齿缝中挤出两个字:“你、敢!“
“叶星谣,是不是最近我对你太好了,让你都忘了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要不是我,你能有今天的地位?!”
博物馆上方的采光窗静静地投下一束光,正好打在叶星谣的半边脸上,光明与黑暗进行了极致的对,让她看起来十分的虚妄遥远。
她说:“不是你,也可以是别人。”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季守梦冷冷的问。
但是他的心却不可自抑的一慌。
叶星谣说的没有错,不是他,也会有前仆后继的别人,这个女人就像是罂粟花,会让人上瘾,没有人能抵挡住她的引诱。
他收到过很多明里暗里的试探,打听他什么时候会厌弃叶星谣,那些男人觊觎她已久,每一个都争先恐后的想要做她下一个金主。
如果叶星谣真的去找了别人,他该怎么办?
……不过就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婊子,他为什么要在意!
叶星谣似乎是累了,不想跟季守梦再争执什么。或许每一次他们之间的矛盾都是季守梦单方面挑起的,这个在外人面前永远彬彬有礼好说话的季大公子,在她面前就好像是一个幼稚到了极点的小孩子。
她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低声道:“记者知道我的行踪,你确定要跟我在这里吵下去?”
“……”季守梦冷冷的道:“今天晚上八点,我在林水湾那套别墅等你。”
顿了顿,他又说:“要是你不来,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叶星谣没有说话。
季守梦终于松开了抓着她的手,叶星谣刚刚松口气,男人的吻就强势的覆盖下来。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毁灭欲。
他狠狠地咬了一口叶星谣的嘴唇,看着那唇瓣上渗出了血滴,轻慢的用大拇指拂去后,这才转身离开了。
……
“姜咻咻你去哪儿了?打你电话也不接。”殷绯一看见姜咻,赶紧跳了起来:“我都怀疑你被拐卖了!”
“不好意思呀,手机静音了。”姜咻看了眼手机,是有几通未接来电,“你们打算走了吗?”
殷绯嘿嘿笑道:“老师让自由活动啦!这都要中午了,我们就打算去吃个饭,你想吃什么?”
姜咻道:“我什么都可以的,就是吃不了太辣的东西。”
闻细辛从沙发上站起身,在手机上翻了翻,估计是没有找到什么好吃的,转头问秦映:“映哥,想吃什么?”